咕咕!
寒光一闪,利斧落下。
就在这一刻,顾判似乎听到了某种鸟类的叫声,就从极远处的地方传来。
雪大路滑,天寒地冻。
道道粘稠的血液从车厢地板与车门的缝隙中流淌下来,很快却又被极寒的天气冻结,在车厢下沿形成一道道尖锐的红色冰凌。
“方先生,大嫂和二哥说过,要请你把他们挫骨扬灰的。”
孙菱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响起,听起来很有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顾判拎起袋子灌了口酒,眯着眼睛道:“不着急,你们说在面对那两位时,就算是死都可能不得解脱,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得解脱之法。”
顿了一顿,他又温和地宽慰了她一句,“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连死了都还不得解脱,把他们再挫骨扬灰,也就是摆摆手的事情。”
“那就,多谢方先生了。”
“呵,别以为你能打败我们,就可以在两位老祖宗手底下讨得了好去,两位老祖宗的可怕,你根本就”
被死死绑在车辕上的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头一低再次昏迷不醒。
“弱逼,就要有弱逼的觉悟,不让你说话的时候,最好闭嘴。”
“吁”
山娘勒住缰绳,控制着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可供马车通行的道路,只能是步行通过。
顾判默默从马车上跳下,目光从仰望高空中垂落下来,幽幽注视着前面已经可以大致看清楚轮廓的密林。
他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缓缓调动起丹田内的热流,让它们从匀速运转开始加速提速。
与此同时,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的前几段段口诀也在心间不断回忆流淌,为的就是当必须使出那一招时,一切都必须如呼吸般纯熟,不能有任何的滞涩存在。
一点幽幽绿光在远处的林间亮起,紧接着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刹那间林间同时亮起数十上百只惨绿色的光点。
停在那里的马车骤然碎裂成数十片。
孙菱满身是血,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着顾判,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真正的战斗前,一切不稳定因素都要被清扫干净,结束之后,我会把他们烧给你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他低头看着生命气息迅速衰落下去的孙菱,看着她的脸上鼓起一个又一个猩红的毒包,一斧斩断了她的头颅。
顾判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