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的野荒坡,发展到如今人声鼎沸的小镇,只用了不到二十年时间,而当初酒肆的主人张赶山,也成了镇上最大的张大户。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经过几代人的积攒发展,镇上最大的酒楼、客栈、货站都已是张家的产业,现如今的张员外是张赶山的玄孙辈,他四十开外年纪,满面红光,身体微微发福,浑不似镇上其他讨生活的小商小贩一样佝腰偻背、一脸风霜,刚娶了第三房小妾的张员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每日里白天巡视收收账,晚上喝酒听曲抱娇娘,日子过得是惬意无比。
时值初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早已恢复了翠绿的颜色,随着风儿起起伏伏,掠空而过的风中也带了些许湿意,吹起夜雾拂在人脸上再不是刀割一般的感觉。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镇上各户炊烟渐起,人声也慢慢低沉了下去,除了酒楼客栈赌场外,其他地方都呈现出一股静谧的气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苦,该到犒劳自己的时候了。
整几盘野味儿,沽两壶烧酒,在自家或大家女人的曲意奉承下,喝酒吃肉,熏熏欲醉,再借着酒劲儿上炕折腾一番,或是到东头的赌场玩上几把,怎一个爽字了得。
酒楼就在越岭镇东头,边上是赌场,楼是酒楼加青楼,后院是客栈,无论是喝酒赌钱寻欢,还是歇脚打尖住店,在越岭镇都是首屈一指的选择,作为镇上最高档的销金窟,每年给张员外入账最少两千两白银,单凭此项就足够张员外过上上等人的生活。
华灯初上,张家府邸却静的又像是瘆人,连一点儿人声都听不到。
在大夫人的正屋里,酒菜摆满桌子,坐了几人,却无一人动筷,眼见饭菜没了热气,一位身穿淡黄色裙裾的女子首先忍受不住沉寂,望向居中而坐的男子,小声道:“老爷,这都第三天了,你说该怎么办呢?再不想想办法的话,等到老爷曾经提到过的壁苍山神仙们找上门来,我们怕是连家都要没了。”
女人模样倒是周正,身段儿也玲珑,细看下去还有一股狐媚之意,只是脸色惨白,说话间还带了丝丝颤音。
人一开口,带动了整屋的气氛,一时间三四个女人都向男人看去,或问或求,还有一个抱着小孩儿嘤嘤的哭了出来。
“是啊老爷,抓紧想想办法吧。”
“那位煞星一口气打杀了壁苍山那么多的神仙弟子,就不怕惹到山上的神仙震怒,派出十万天兵天将前来报复的话,我们可是连躲都没地儿躲去。”
“老爷,要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