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把所有敢于阻拦在它前面的所有一切尽皆斩断。
直至它来到了依旧微笑着站在那里的幽泉身前。
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缕秀发从幽泉的额前飘落。
与之一同显现的还有她眉心处悄然浮出的浅浅血痕。
“回去把血泉弄热一点,我等一下会过去疗伤。”
“幽泉谨遵父亲大人之命。”
顾判说话时语气平静,她的回应同样如此,好像刚才那骤然暴起的一斧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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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幽泉离开后,屋内重新回复了安静,直到红衣开口才打破了沉默。
她隐隐有些疑惑地道,“顾郎刚才似乎并无杀意,却为什么又要斩出那一斧。”
顾判再呼出一口寒气,缓缓坐了下来,“我只是在验证一件事情。”
“顾郎验证的是什么事情?”
“关于带我们这个便宜女儿过来之前,你跟我所提到的业罗初圣陷入危局,并且很有可能会波及到我的事情。”
“那么,顾郎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幽泉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眉头皱起,思索着慢慢说道,“刚才那一斧,其实我是真的想要斩下去的……毕竟她是因为九幽之铠的那一缕九幽残念与血泉结合,才衍生出来的精玄生灵,对于我们来说,便是属于不可控的危险因素,比起拿她来给业罗初圣制造麻烦,倒不如直接将这一不受吾等控制的苗头给直接扼杀。”
“但是,就在斧势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惊惧感觉,犹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似有难以察觉的大危险扑面而来,即将真正降临到我的身上,所以才在最后一刻将斧头消隐于虚空之中,并没有继续斩落下去,取了她的性命。”
“按照她的说法,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才没有陷入到和业罗初圣一样的危局之中,若是她死了,纽带就此断掉,遮蔽完全消失,我很有可能就会步初圣的后尘,遭逢突如其来的巨大危机……”
“那么什么是纽带,到底是什么危机,在这两件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还真的无法对她痛下杀手,取了她的性命。”
红衣道,“顾郎打算怎么做?”
顾判久久沉默不语,直到外面传来陋狗特有的敲门声,才伸手将血书抓了过来,在其中一张书页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