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什么毒?”
圆子满脸邪气:“比如说,春药之类的东西,毕竟我长得这么英俊不凡,又这样能干,可算是女孩子的春闺梦里人了。”
“放肆!”皇次女勃然大怒,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他气呼呼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竟也敢……”
她想说“竟也敢调戏她”,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
靖中有皇女继位的习俗,每个皇女长大之后都会有男侍,她并不是羞于提起这种事,也没觉得有多了不起。
可是她面对的是圆子,而他恰好猜中了她的某些心思,他那种痞痞的样子,看上去就特别招人恨,非常轻慢,非常可恶,让她觉得特别丢人。
圆子却是一点不在乎,反而笑得更加不怀好意:“竟也敢什么?难道你没有看上我?”
皇次女怒道:“当然!”
圆子就心满意足地笑了,往后面微微一仰,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她,他看不上她么?
皇次女气得不轻,猛地伸手将桌子掀了,酒菜摔了一地,侍从跪倒一片:“请殿下息怒。”
圆子毫不动容:“殿下如此愤怒,是因为被我戳穿了心思么?”
皇次女到底不如他老辣,口不择言:“我会看上你?我又没眼瞎!你别以为请你吃顿饭就怎么了,我死了都不会看上你这个男宠!”
圆子就笑着站起,微微躬身:“知道了,告辞。”
玄色的衣角一扫而过,带走了室内的温度,也带走了所有的旖思。
皇次女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她抬起眼,恨恨地说:“自以为是的狗东西!”
话未说完,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天刚蒙蒙亮,皇次女的车驾便出了府。
朱轮华盖车当头走,几辆黑漆平头马车紧随其后,圆子不时掀起窗帘往外看,满是雀跃与期待。
终于,他看到一间铺子门前站着几个人,他们手里提着几只装满了新鲜果蔬的竹筐,看到车队就迎上来行礼。
竹筐送到圆子的车上后,车队再次驶动。
看着那几大筐果蔬,圆子突然有些紧张。
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把准岳父请出来,让老头子觉得自己很重要。
但他又实在是想先放禾苗出来,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想要见到她了。
不过,若是要先放老丈人出来,又该是那只竹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