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风雪,从郦国京城带着何蓑衣逃走,于雪夜里被那个男人射了一箭,险些死去的事。
想起她和李尚利用端仁引诱重华入彀,欲用火攻,反而大败退走的那个夜晚。
她这一生中,所有的失败都来自于东方重华,何蓑衣只能算是帮凶。
魏紫昭看着圆子,声音沙哑:“本王很满意,今夜你便伺寝吧。”
圆子得意而骄傲地翘起了唇角,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特有的、自以为是的笑容,低声问道:“那么,殿下会不会嫌我太过粗鲁狠辣?”
魏紫昭冷笑如刀:“不,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本王的粗鲁与狠辣。”
斧头调转轮椅,把她推出了这座又脏又臭的院子。
百尺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圆子迈开长腿,朝他走去。
百尺穿了一身雪白的锦袍,袍上有暗纹,月华一般美丽。
圆子走到他面前,粗鲁地拉起他的衣襟袖子擦手。
恶犬的血和脏物,尽数沾染在百尺雪白的锦袍上,惨不忍睹。
众男宠和下人们看得胆战心惊。
前几天,突然出现的百尺让受宠好几年的七郎毁去所有,而此刻,这个手撕恶犬、屠夫一样的刘爵爷,居然如此践踏挑衅百尺。
百尺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他只是太想报仇而已,他不是害怕这个狂妄无耻的疯子,他只是不想惹得昭王不高兴,功亏一篑。
“忍得真辛苦啊,我若是你,便站起来打一架,赢的人留下,输的人滚!”
“刺啦”一声响,圆子把百尺雪白华贵的锦袍撕烂了,擦干净手之后,他将这块布料端端正正盖在百尺的头上,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百尺抬头,双目已然赤红。
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昭王府的下人贴心地给刘爵爷准备了香汤沐浴,刘爵爷却粗鲁地说:“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站在水井边,打起井水往自己身上冲。
衣料**,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他健硕修长有力的肢体和肌肉完美地体现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禾苗和顾舟趴在墙角偷看,顾舟最多羡慕嫉妒恨,禾苗却是脸红了。
因为她想起了昨夜圆子说给她听的那一席话。
他说她迟早是他的,他要把她吃干抹净,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