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要祭奠英灵,以及初三那天要火化,若是闽侯能留下来陪同大家过这个年,主持祭祀,将士们一定会很高兴。”禾苗眼睛一亮:“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这就去和我爹说……”说走就走,许南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走远了。
许南叹息一声,拿起她留下的令牌看了又看,握在掌中摩挲,他其实想趁机多和她说几句话呀,可是这丫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药水已经熬好,大夫们在给刘莹清洗靛青,刘莹服了麻沸散,无知无觉,但是两个女大夫都哭了。
何蓑衣镇守在外头,见禾苗姐弟俩回来,冷着脸说:“终于记得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要明年才肯回来呢。”何小二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将手护着屁股蛋儿,何老爷对女儿千娇百宠,对他和何小三简直就像后爹。
要不是长得太像,他都要怀疑自己是捡来的,不,买来的。禾苗很仗义地把他掩在后头,清清嗓子,说道:“不怪他。”何蓑衣撩起眼皮子看着她:“意思是怪你。”
“也不怪我。我是有正事儿。”禾苗靠过去,抱着何蓑衣的胳膊撒娇撒痴,把许南的那一套说辞搬出来,央求何蓑衣多留几日。
何蓑衣面无表情:“他让你这样说的?”咦,老头子对许南的意见似乎很大?
早前这老两口不是经常都夸许南么?所以许南这是失宠了?禾苗有种幸灾乐祸之感,却还是认真说道:“不是,我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得我。”何蓑衣气极反笑:“你是在威胁我?”禾苗无辜极了:“怎会?爹对我这么好,从来都没逼过我,我晓得的,我不是没良心。”何蓑衣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禾苗回身,对着何小二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何小二躲在柱子后头,眼睛都嫉妒得红了——相比起来,儿子简直就是草啊。
禾苗再和他比口型,表示有好吃的,他立刻忘了心酸眼红,笑嘻嘻地追上去:“姐,我饿了。”何蓑衣叹一口气,起身往前而去。
许南已经不在议事厅了,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远处,心里想的都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
何蓑衣悄无声息地走到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他淡然回头,行礼:“末将见过闽侯。”何蓑衣自问功夫已臻化境,没想到许南年纪轻轻就能发现自己,当即恶感淡了许多:“不必多礼,咱们谈谈。”许南瞬间绷紧了身体:“请指教。”何蓑衣突然出手,闪电般挖向许南的眼睛。
许南处变不惊,轻巧避开,二人你来我往,瞬间斗了二十多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