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下去了,钟唯唯皱眉:“师兄,你总这样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啊。”何蓑衣笑得更加灿烂了,他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身姿风貌,懒洋洋地往凭几上一靠,放荡不羁,“你嫁过人也无所谓,圆子我也很喜欢。”
“随便说,你高兴就好。”钟唯唯面无表情,他根本就不想和她好好说话,那她就不说了,给秋袤使个眼色,转身离开。
秋袤凑过去:“阿兄,你别这样。”
何蓑衣喝了一大口酒,懒洋洋地看着远处:“我喜欢这样,人生难得自由尽兴,我之前过得肆意潇洒,这几年画地为牢,苦了自己,这几天我仔细一想,真是好吃亏。”
这事儿扯不清,秋袤不再废话:“阿姐让我告诉你,她会给你翻密档。我领你去。”
何蓑衣沉默片刻,起身:“走吧。”
秋袤带着他出了大殿,往后而去,七转八弯,去了一间书库。
与此同时,大殿上突然闹了起来。
魏紫昭向重华和钟唯唯献礼:“贵国皇嫡长子的百日宴,不能不表示一下心意,还望陛下和娘娘不要嫌弃的好。”
靖中与郦国并未撕破脸,还是贵客,重华淡淡颔首:“客气了。”
魏紫昭轻轻拍手,她的两个亲卫抬了一口箱子上来。
还未靠近,浓香已然扑鼻,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掺杂其中。
亲卫将箱子放在大殿正中,行礼退下。
魏紫昭上前,亲手打开箱子:“陛下,皇后娘娘,你们瞧,这份礼物可喜欢?”
满殿哗然。
箱子里盘膝坐着已经死去的钟欣然,她被盛装打扮,无数金银珠玉堆积在她身边,支撑着不让她的身体倒下去。
她的眼睛上没有缠白布,就那样血r模糊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脸上还残留着死去时的惊恐和痛苦,十分的狰狞可怕。
“你什么意思?”鸿胪寺卿最先忍不住,跳出来激动地指责斥骂魏紫昭没教养,找死。
魏紫昭很欠揍地笑着:“多行不义必自毙,钟欣然做尽了坏事,前几天更是下毒施展邪术想害陛下。听说从前还曾经残害过皇后娘娘的胞弟,导致国舅痴傻。
我不过是不忍陛下为难,替你们除去这心头大患而已。你们不来谢我,怎地反而怪我?难道说,你们其实舍不得她死?”
话是这样说,但即便钟欣然该死一万遍,在人家孩子的百日宴上送这种礼物,本身就是一种很严重的挑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