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低声道:“你这些日子见过何兄么?”
钟唯唯心里一紧:“没有,他怎么了?”
董瑜道:“不瞒你说,上次阿袤出事,是我让他来帮忙的。可他到了京城之后,我们就只见过一面,到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今天早上,他的一个手下来问我是否知道他的下落,说是失联了,我莫名觉得很不安。”
钟唯唯很不愿和外人提及他们师兄妹弟几人的事,但董瑜不同,他对她、何蓑衣之间的事知之甚多,留在这里看顾她,虽说有祖上的情分在,也有何蓑衣的原因在。
她斟酌着把之前的几次交锋说给董瑜听了。
董瑜听得直叹气:“何兄有些事做得过了,但我真是没办法说他的不是……你大概不知道他在东岭遇到些什么事罢?”
钟唯唯摇头:“不知,他怎么了?”
自何蓑衣从东岭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接触,他都是半遮半掩的,就算她想,也没机会和他细谈。她只是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
董瑜道:“我也只是听说了一部分,昆仑殿的事自来都很隐秘,教众轻易不会泄露内部的事……”
他只知道,何蓑衣去了东岭之后,和昆仑殿在东岭的几个实际掌权人物发生了很大的冲突,何蓑衣本人和夏栀曾经失踪,谣传是被温长老等人秘密关押了起来。
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外人不知道,只知道夏栀死了,温长老等人也死了,何蓑衣成了昆仑殿在东岭的实际掌权人,而且性情大变,一改从前风流爱笑爱交往的性子,再不喜欢出现在人前。
“温长老死得很惨……”董瑜指指自己的手指手臂腿脚什么的,没有说得太明白:“他的家人和徒儿也全都死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湖仇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斩草除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钟唯唯原本刚好一点的头更痛了,她当然感觉得到何蓑衣的变化,可是……
她揉着太阳穴:“你想要我做什么?”
董瑜有些为难:“你现在的情景并不是很好,原本不该让你烦心,但我总觉着他太可惜了,不该这样无声无息地死掉。
他接手昆仑殿之后,昆仑殿的人便不再做那些坑蒙拐骗、欺男霸女的坏事,他那个珍宝楼开得极大,生意也做得很好。
因为他的缘故,郦国这边昆仑殿教众的活动也少了,已经很久没听说有这方面的事报上来,这个,陛下和你应当知晓。”
钟唯唯心乱如麻,重华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