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出一丝烦躁,转身要走,忽听身旁有书生赞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啊。难怪陛下看不上其他女子,其他女子和大司茶比起来都是庸脂俗粉,配不上陛下。”
忽听一人冷笑道:“天下何其之大!没有见过广阔的天地,坐井观天,就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了!其实不过自大而已!”
说这话的人是个女子,声音娇嫩,带着十分的傲气。
书生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你在骂谁呢?”
那女子淡淡地道:“骂的就是井底之蛙啊。”
书生气愤地冲过去:“你可以骂我,却不可以骂我们陛下和大司茶。”
女子嘲讽一笑:“我什么时候提过你们陛下和大司茶了?是你自己想骂他们,却拿我作伐,我才不上当呢。”
真是伶牙俐齿!书生气得要死,却没办法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何蓑衣垂眸,淡淡地打量这个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梳着丫髻,长眉入鬓,英气勃勃,身材高挑健美,凹凸有致,见他看来,挑衅地一抬下颌,目光不善地回看过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十足傲气,却也十足夺目,何蓑衣看向她纤瘦有力的腰肢,再看看她耳垂上的芙蓉玉坠,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他虽什么都没说,却让女子感受到了危险,她转过身,对着人群里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人不露痕迹地挤出了人群,跟着何蓑衣离开。
女子抱着手臂继续观看热闹,重华和钟唯唯的车驾已经走得远了,后面紧跟着的是端仁等人的车驾,她一一看完,下了定语:“诸侯小国,邪魔外道,未曾开化之地。”
一个比她高出半个头、身材健硕的男子在她身后低声说道:“身在异国他乡,还请主上慎言。”
女子撇撇嘴:“走吧,除了这个皇帝还能稍许入眼,没什么好看的了。”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而此时,钟唯唯等人已经到了吕府门外,吕氏全家出迎,吕太师父子恨不得匍伏于地,去舔重华的鞋子以表示忠心。
重华风度翩翩地扶起了吕太师,又亲手扶起了吕老夫人,君臣笑吟吟地进了府内。
锣鼓喧天中,吕太贵妃和吕纯被宫人扶下了车,骨肉相见,又是一番哭诉亲热,被围观者好一番羡慕,吕氏一时风光无两。
落座,赏赐,看杂耍,看戏,君臣一家亲,自有一套礼仪,重华怕钟唯唯累着,早早就让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