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不明白:“什么意思?”
吕若素道:“你既然说了红杏出墙这种话,想必那只银鎏金荷花茶盒是在你手里了吧?那不是我的!你以为你阿爹是什么?蠢货而已。富贵不及先帝,聪慧不如我,我会贪恋他这种人么?天大的笑话!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钟唯唯气定神闲地吹了吹指尖:“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么?你说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么?我也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吕若素道:“是,你得势,你有理,所以说你蠢。”
钱姑姑适时插话:“皇后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姝语想一想,她毕竟跟了您那么久,死心塌地的,您忍心她被毁掉一辈子么?”
吕若素面无表情:“她既然跟了我,就该有这个觉悟。”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钟唯唯原本也没想着一次就能把这件事搞定,左右姝语已经落到她手里,慢慢来就好,吕若素比她急多了。
钟唯唯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喜欢清净,这么多的人挤在这里,一定会很烦。”
钱姑姑心领神会,立刻示意福润宫的管事把伺候的人统统撤走,只留下看守的人就够了。
钟唯唯四处走了一圈,看到福润宫中到处都摆满了各式的鱼缸,鱼缸里养着许多珍稀品种的金鱼,悠哉乐哉,过得好不悠闲。
便知这是吕若素的爱物,就道:“前些天皇长子还与我说,学堂里的孩子,还有授课的先生们常年写字读书,眼神儿都不好了。听说养金鱼可以养眼睛,每人赏一缸。长公主那里也别忘了。”
宫人立刻上前去搬鱼缸,不一会儿的功夫,鱼缸就被搬得干干净净,吕若素只是冷笑:“好大的威风。”
钟唯唯笑道:“我记得,很早之前,你曾警告我说,一时的得意算不了什么,要长久得意才叫了不起。不然爬得越高,跌得越惨。
我呢,就回答你说,此言差矣,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得意时就要得意,不然将来后悔都没地儿哭。几年过去了,我还是这种想法,人生得意须尽欢。”
她随手端起一只茶杯,作势要敬吕若素:“该得意时就要得意。”
绕过去,瞟一眼吕若素的书案,见居然是抄写的佛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样的人学什么佛,别把佛祖熏坏了,那才是大罪过。”
一把抽走吕若素稿子,再将桌上所有的纸张笔墨统统让人收走:“为了佛祖着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