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告辞离去,简五问钟唯唯:“你真的要去看你师姐?”
虽然她和钟欣然不熟,但光凭钟欣然昨天、今天的表现,就已经让她足够讨厌了!这就是个装模作样的祸害。
钟唯唯转身就走:“当然不。”
刚才她之所以当着韦太后说要来,不过是不想和那几个女人歪缠浪费时间。至于钟欣然,她就更不想应付了,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大战在即,她需要的是静心,而不是找事儿。
简五赞同:“对,其他账咱们慢慢算。”
二人边说话边走,很快就走远了。
屋子里,钟欣然已经换了干净衣服,脸上包着纱布,楚楚可怜地坐着发呆,王嬷嬷小声劝她:“没事的,太医不是说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好?”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吕纯笑眯眯地进来:“东岭人让你出去继续比赛,陛下让本宫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继续比赛……”钟欣然吃了一惊,完好的另外半张脸上肌肉乱跳,扯动她受了伤的半张脸,她立刻捂住脸,“嘶嘶”地吸气。
王嬷嬷为难地向吕纯求情:“贵妃娘娘,我们姑娘着实伤得不轻,求您帮帮她啊……”
吕纯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东岭人不饶啊。”
钟欣然摇摇欲坠:“嬷嬷,我难受……”扭转身,借着袖子的遮挡,伸两根手指捅一捅嗓子眼,“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王嬷嬷迅速端了痰盂过来,央求道:“贵妃娘娘……您看,她这样子怎么斗茶啊?只怕会影响大局呢。”
“罢了罢了,怪可怜的。”吕纯看够了钟欣然的丑态,摇着扇子,娇笑着指使白嬷嬷:“把本宫带来的美容良药放下来。”
钟欣然警惕地看向吕纯:“什么美容良药……”
吕纯同情地道:“听说你毁了容颜……”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缓缓划过钟欣然完好的另外半张脸:“这辈子都不能再好了,真是可惜。”
钟欣然愕然:“这辈子都不能再好了?”
吕纯叹一口气:“是啊,本宫方才听到太医说的,同为女子,实在是很为你难受啊,希望这些药,能尽力让你的脸看起来好一点!”
钟欣然看看吕纯,再看看白嬷嬷:“贵妃娘娘和臣女开什么玩笑?臣女胆子小,不经吓……”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紧张地捂住脸,太医刚才交代她少说话,尽量让伤口愈合得好一点,险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