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了。”
“怎么可能输?大司茶那是兵不厌诈。”
“有这个必要吗?听说陛下为此大发雷霆,虽然没有惩罚大司茶,却拒绝了颛臾王的恳请,没有给颛臾王府派太医。颛臾王是要失宠了吗?”
“不好说啊。真堇帝姬和颛臾王幼子交好,太后娘娘宠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好了。”
“据说真堇帝姬又拒绝了梵周太子的求亲,坊间传言,她即将去郦国和亲,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
“十有**是真的,上次真堇帝姬就随驾去了望川……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和郦国皇帝见面了。
几年前,郦国皇帝就曾经来过东岭,与今上、颛臾王幼子相识相交,真堇帝姬那时候就很喜欢他,缠着要嫁,只是没成。”
被灌醉了的张太监趴在桌上,大着舌头,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何蓑衣满意地让小倌儿们退下去:“去外头领赏,听见我叫你们再进来。”
房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何蓑衣厌恶地抬起张太监的头,强迫张太监看着自己的眼睛,低声说道:
“答应我,你会去把那种药找出来,无论代价,一定会把它找出来交给我。”
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他的眼睛越来越黑,淡淡的甜香味儿在屋里渐渐弥漫开来。
张太监神魂颠倒,陷入他的目光之中不能自拔,喃喃地道:“我会去把那种药找出来,无论代价,一定会把它找出来交给您。”
何蓑衣仍然不放心,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举动,终于,张太监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何蓑衣把他扶起放到床上,轻轻拍手,几个小倌儿依次而入,乖巧地垂手立在他面前,静听吩咐。
何蓑衣将手放到盆子中,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你们伺候好他,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全须全尾地走出这座楼,平平安安回到宫里去。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便拿你们的手指来抵,明白么?”
小倌儿们齐齐答应,毕恭毕敬地送他出去。
走出妓馆,何蓑衣一直挺拔的腰背陡然弯了下去,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堵住了剧烈的咳嗽声。
夏栀心疼地上来搀扶他,低声安慰:“初次使用摄魂之术,是不能用力太猛的,不然会遭到反噬,爷您太急了些。”
何蓑衣默然不语,李药师曾经说过,若是这一年内找不齐那四种药,钟唯唯便会毒入骨髓,此生缠绵病榻,再无真正恢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