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平生最痛就是自己的身高,闻声不由大恸,冲着树上的何蓑衣喊道:
“何爷,您还管不管他?您和姑娘都教过,脚痛不要踩人脚,他咋尽揭人伤疤呢?”
何蓑衣懒洋洋地翻个身,将手支着下颌,勾起唇角,先和钟唯唯交换一个“不容易啊,孩子终于长大了”的眼色。
再笑眯眯地道:“夏栀,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未长壮实的竹子,有这回事吗?”
夏栀红了脸,气呼呼地抬起木盆往水井边走:“不和你们一起了,全都欺负我。”
钟袤见没事儿了,就继续拿起书来读。
何蓑衣也没放过他,笑眯眯问道:“阿袤,你长大了啊,都有小姑娘喜欢了。”
钟袤的脸腾地红了,就连话也结巴起来:“阿兄在胡说什么啊。人家是见您回来了,给您添菜来的。
顺便问问我和阿姐要不要去看种茶树,怎么就扯上我了?”
何蓑衣轻笑一声:“哟,这是倒打一耙啊,你的意思是说,人家是为我而来,和你没关系?”
钟袤把心一横,道:“本来就是。”
“反了!竟敢和长兄顶嘴!”何蓑衣笑骂着,采了一簇梨花,朝钟袤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