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宾主坐下,随意聊了几句关于制茶、种茶、培育人才方面的事,就冷了场。
寒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钟唯唯。
钟唯唯大大方方地问:“寒馆主在看什么?”
“抱歉,老朽唐突了。”寒云收回目光,正色道:“这些天里,彤史遇到的事情,老朽也听说了一二。”
钟唯唯低眉垂眼,淡笑:“哦。”
寒云本来希望她能就那件事说上两句,他也好趁机宽慰她一下,但见她一句不肯多说,就不好接话了。
只好道:“其实就凭你在茶道上的造诣,不必借助出身,也能出人头地。就算是今年没有机会,明年的斗茶大会上也能一鸣惊人。所以你不必在意。”
钟唯唯笑眯眯的:“我知道呀。”
见寒云愁眉苦脸的为难样子,因为没有感觉到他有任何恶意,就低声说道:“多谢你关心。”
寒云笑笑,抬起一双老眼,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如果你有事,随时吩咐,哪怕就是豁出这条命去,老朽也一定会帮你。”
这个承诺就太重了,钟唯唯认不得寒云,不敢承受,推辞道:“无功不受禄,谢您美意。”
起身告辞,寒云也没有表示失望,淡淡送她出去,郑重吩咐:“请千万记住我的话。祝您好运。”
钟唯唯走出房间,还在想着寒云的承诺,再想想不知去向的钟袤,由不得的一阵焦虑。
当年阿爹的案子,她入京之后,也曾悄悄探查过。
她是坚决不信阿爹会叛国通敌的,但始终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翻案的蛛丝马迹。
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太久远了呢,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
方健跑过来,欢天喜地:“小钟,你真是个大忙人啊,我都好久没见着你了。”
钟唯唯对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也很久没见着你了,都好?”
方健道:“托您的福。”他看看她身后跟着的人,压低了声音:“听说您有事找我?”
钟唯唯指指前面的石桌凳:“去那里坐。”
方健不敢坐:“陛下看到会杀了我的。”
钟唯唯只好由着他:“我要请你帮我找个人。”
大师兄若是不带着钟袤进京,那也就算了。
若要进京,她就得派人抢先找到他们,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下去,省得出意外。
最好是能劝得大师兄带着钟袤离开京城,也不要回苍山,走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