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文大怒:“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
尽管从一入馆开始,韩子文就表现得一直站在钟唯唯这边。
但她没有忘记,之前她让韩子文抓人时,韩子文那一瞬间的犹豫。
她可不想刚把于滨之从茶碾下救出来,转眼就又让他死在了韩子文的手下。
不然她“为了隐藏自己作弊而杀死人证”的罪名可算是证实了。
钟唯唯站起来,大声制止韩子文:
“不要打他,此案别有隐情,把他移送到京兆府,由京兆府来审!”
韩子文皱眉,小声劝她:“闹大了对您不好,也会让人对陛下说三道四。
还是不要送京兆府了,咱们自己处理就好。”
钟唯唯提高声音:“韩馆长!你没看到死人了吗?藏着捂着就能解决了?
我要求你,立刻派人去京兆府报案,保护现场,保护人证,直到这事儿水落石出为止!”
韩子文还要劝钟唯唯,钟唯唯已经命令小棠:
“拿我的腰牌,出芳荼馆,立刻会有人听你的安排,去知会京兆府,知会陛下。”
韩子文不让小棠走:“请钟彤史三思。”
“韩馆长是要拦着,不许我洗涮自己的冤屈,不许找出真相吗?”
钟唯唯咄咄逼人,低声道:“你不做,自然有人会去做。
你是要投靠韦氏、吕氏?还是要听陛下的话?你自己选。这是最后的机会。”
韩子文怒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钟唯唯勾起唇角:“你真的不懂?没关系,你总会懂的。”
韩子文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吩咐了心腹几句。
心腹领命而去,他也板着脸坐在那里,目光阴沉地在徐秀元、于滨之等人身上扫来扫去。
茶师们目睹了这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故,全都老实下来,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小棠很有点担忧。
这件事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针对的是钟唯唯和重华。
若让对方得逞,钟唯唯轻则失去代表郦国出战的权利,重则身败名裂,难以收场。
虽说钟唯唯足够小心谨慎,但始终是防不胜防。
死了人,现在还背上了一个“作弊”的罪名,真是让人担忧。
钟唯唯却是不惧的。
她相信重华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让她到这里来,她也相信事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