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明月拔下尖刀,嫌弃地用灌木的叶子擦去尖刀上的汁液。
不知什么时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而幽远的甜香。
像是草木的清幽味,又像是花果甜香。
“好香……”高个子宫女耸动鼻子,一直嗅到刀尖上去:“你用了什么香?”
“没有。”
“不对,你闻……我知道了,是这种奇怪的蛾子香!好香,好好闻,拿了做香包会不会很好?”
“琅琊,你可真会想,恶心死了。”
明月拉着同伴出了灌木丛,迅速回去。
帐篷里还住着四个宫女,全都睡得死熟。
二人轻轻躺下,不多时发出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月亮渐渐沉了下去,一个细高的身影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往茅房方向疾步走去。
次日早上,钟唯唯骑在马上,心事重重地看向前方。
玄衣金甲的重华驾驭着乌云,风驰电掣,拉弓连射,猎物应声而倒,弓马娴熟,体力过人。
将士们用刀击打着刀鞘,发出热烈而巨大的声音,欢呼着“万岁”。
许多年轻将领用崇拜的目光追随着新帝的身影,年老的将领们则目光复杂的互相交流着。
他战胜了所有向他挑战的王公贵族和将领。
和他们大碗酒,大块肉,谈笑风生,豪爽大气,一点没有平时的阴郁乖张。
他卷起袖子,亲手给将士们分他猎来的鹿肉。
刀法漂亮利落,姿态优雅,出众不凡。
酒喝到酣处,他起身和一个壮得像熊、向来以勇武著称的勋贵子弟摔跤。
硬生生把一个将近两百斤重的大汉摔倒在地上,再和颜悦色把对方拉起来。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折服了对方,身手气度甩了祁王几十条街那么远。
钟唯唯带着又又坐在树下用餐,看着不远处的重华,心情非常复杂。
漂亮明媚的重华,英武动人的重华,善变又恶毒的重华,小气又讨厌的重华。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样的狂欢持续了整整三天,重华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喝到高兴处,和将士们一起,用剑鞘敲击着酒碗,大声唱军歌,狼哭鬼嚎。
钟唯唯自觉惨不忍闻,又又却不声不响,看得津津有味,小脸上写满了崇拜。
钟唯唯十分痛苦的陪着又又,把重华看了个够,然后整夜整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