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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喘了两口气,重华已经抓住她散了的长发,重重吻到她唇上。
趁她呼吸,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凶狠地吻她。
钟唯唯又急又害怕,一颗心拧成一团,灵魂痛苦又愉悦,险些撕裂成两半。
一半让她听从**,侥幸地想,也许当年的事有什么误会,他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从未改变;
一半冷冰冰地告诉她,这个是帝王,注定不凡的中兴之帝,面对的政治环境如此复杂,根本容不得他任性,再接受就意味着再次被伤害,必须远离。
她疯狂推打着重华,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重华却不怕,一任她咬得满口血腥味,他就是不肯放她。
几乎想把她拆骨入腹一样的疯狂,呼吸滚烫灼人,夹着淡淡的酒气。
钟唯唯伸手一摸,摸到他的身体也烫得吓人。
完了,这个人大概是喝醉了。
喝醉的重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钟唯唯清晰地记得,当初在苍山时,重华曾经喝醉过两次。
每一次都是无比霸道不讲道理,就连义父也治不住他。
若不是她哄着他,他大概得把对她不好的师娘狠狠揍一顿,好给她出气。
曾经他们之间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没有掺杂这世上任何利益。
有的只是,你喜欢我,我喜爱你,用尽一切力气去爱你。
钟唯唯不再推打反抗,而是沉默地接受。
“阿唯,阿唯,我的阿唯……”
一只滚烫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按在了她胸前。
重华颤抖着,低喃着她的小名,双腿使劲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他的灼热坚挺抵住了她。
钟唯唯睁大眼睛,看着虚无的黑暗,两滴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
重华仿佛被烫了一样,他把手收回去,坐起身来,把自己藏进黑暗里,久久不发一言。
钟唯唯一动不动地躺着,虽然看不见,但她凭着敏锐的嗅觉,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她用来泡茶制茶的库房。
茶叶的芬芳在雨夜里流淌着。
窗外的雨滴沥沥地打在瓦片、廊柱、墙上、花木之上,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回到了四年多前的苍山。
那时她和他还没有闹翻,正是情浓之时,他总喜欢在半夜悄悄遛进她的房里和她私会,年轻的他们,也是这样的热烈缱绻。
他是那样的爱惜她,唯恐她受一点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