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都扑在时报上,这都腊月了,那个《大夏报》还在整顿,也不知道魏王要折腾他们到什么时候。幸而当时报纸大部分收回,影响尚不可知,应该没有那么糟糕才是。
她想了想,伏案挥笔又将果树嫁接的原理和窍门写了出来。过了年大地回春,农事又忙,她得提前将自己肚子里还有的货全倒出来。还有庄稼蔬菜开花之时,现代的授粉方法,她都要慢慢登在报上,惠及全国。
到了腊月二十几,年味渐浓,沈立行还未归京,她跟他说过了,没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写信回来,省得浪费鸽力人力,所以她也就只能收到襄城频繁的来信。每逢佳节倍思亲,襄城信中的殷切和无奈全部付诸笔端,看得高世曼心里难过之极。
襄城回京,岂是那么容易之事,如果撕破脸,赞普肯定会扣押她做人质,烦啊烦!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沈立行终于回京,他先入宫,然后才回了府。沈府无人知道他今日回来,他故意没说,要给高世曼一个惊喜。回来的时候,高世曼被沈老太太叫去跟她们打牌,她兴致缺缺,可又不好在长辈们面前表现出来,于是道:“祖母,您跟婶婶们玩儿吧,我在您后面看着,给您打气!”
老太太也不强求,只一边抹牌一边问她:“彦堂没说何时回京?明儿都是三十了。”
她怏怏不乐,回道:“嗯,想是快回来了。”
程楚文正好在老太太对面,见她心情不乐,有些兴灾乐祸地道:“彦堂文武双全,一表人才,这几月不在京中,那外边的狂蜂浪蝶只怕要缠晕了他,他这时都还不回来,莫不是被那些小狐狸们缠软了脚脖子?”
老太太手上一顿,看了看程楚文对高世曼道:“别听你三婶瞎说,彦堂不是那样的人。”
二婶在桌下踢了程楚文一脚,四婶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中暗暗嘀咕道:男人可不就都是这个样子吗。
高世曼听了心里更加不乐,她只觉气闷,若不是不想让人看笑话儿,她真想哭一场。几个月不见,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想他,明天就是过年,他回不回京、何日回京,竟连个音信也无,莫非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不成。
高世曼强忍着心中难过,默不做声。程楚文在桌下挨了一脚,知道是二嫂踢的她,哼,二嫂得了高世曼的固元膏,当然向着高世曼,她可不然,她就是要说,说个过瘾,恶心死高世曼。
老太太又素来脾气极好,对这些儿媳都宽让的很,程楚文越发喋喋不休起来:“老太太可别说,咱们阖府上下,除了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