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人出发去庄子上,李陵将王老太医祖孙二人也带着在,出了城,秦二从李陵车上探出头对高世曼道:“世曼,到这边来,咱们一处儿说说话儿。”
高世曼一钻进李陵的马车便道:“怎么这么热啊?”
原来李陵着人专门烧了暖炉,车中暖意融融,秦二拉着高世曼坐下道:“你怎么穿这么多,难怪觉得这车里热呢,我倒觉得正好儿。”
“春捂秋冻啊,天气虽暖了,但还是不要太早就把冬衣换下来,省得着了寒”,高世曼跟个老妈子似的谆谆教诲。
“你可真够啰嗦的,哎,昨天你弄的那肉冻真好吃!到了庄子上再做吧?”秦二口水又要流出来。
高世曼抿了唇笑道:“你这回怎么不带上小燕子了?害我都没说话的人了。她若来了,我便教予她,让她天天儿做给你吃。”
“那可不行”,秦二一口便否决了。
高世曼捂嘴笑道:“哦?你想开了?你要从良了?”
秦二咧了嘴道:“好你个……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啊,要是把我的名声给败坏了,害我娶不到媳妇儿,那你就不用嫁沈彦堂了。”
高世曼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盯着秦二道:“你当真不怕我害你三代?”
李陵在一旁瞪了秦二一眼,秦二瞧见了,忙举起手道:“怕,我怕,我错了!”
“算你识相!”高世曼乐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秦二故意叹口气道:“这娶谁好呢?放眼京城,就没人能配得上我啊,烦呐!”
高世曼喝口茶,笑道:“你这话说出来,相信的人只怕没有一个。”
“你不信?我可是真的忧心呢。”秦二脸上竟真的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高世曼知道他是装的,白了他一眼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孔方……”
李陵与秦二都看着她,她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李陵失笑道:“梦德,这可是你的诗。”
秦二亦笑道:“世曼,你可真行,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脑子里当然装的是人脑了,难不成是猪脑?”高世曼笑。
“何以解忧,唯有孔方,有道理!”秦二自言自语。
“没道理的话,我从来不说,你腰缠万贯,有孔方兄撑腰,京中未婚女子趋之若鹜,你何忧之有?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无病呻吟了,矫情。”高世曼说破秦二心思,秦二笑得更加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