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实在也没什么兴致,便对红杏儿道:“杏儿,你跟他们一起去玩儿吧,我跟奶娘说说话儿。”红杏巴不得要出街赏灯,听杜姨娘这么说,马上应了,刘云带着红杏往门口走,刘保回过头来对杜姨娘挤了挤眼。
杜姨娘一愣,随即低下头在那发起了呆,她不禁怨怼起上天起来,上天待她何其不公,在她最需要长辈护持的时候失去了父母的倚靠,好不容易得了沈夫人的青眼,可惜沈夫人是个药罐子,最后终是巴上了沈立行,初时沈立行待她还算亲厚,只可惜聚少离多,好不容易等沈立行调回京城了吧,他又待她冷淡了许多;这刘保待她还算有情,可是他必竟是害她失身的罪魁祸首,她待他始终有些隔应,不知道是为了报复沈立行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她竟鬼使神差地想跟他在起。你说,这老天是不是太会戏弄人了?
奶娘见她坐在那神思恍惚,收了东西便转身回了房,不大一会儿,刘保便悄悄儿摸了回来,杜姨娘一见他回来了,心下一松,忙站了起来。刘保忙不迭小跑着进来,一把将杜姨娘拉进了自己房里。
奶娘在屋里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见刘保回来了,忙对老头子道:“他爹,你也出去转转吧!”边说眼梢儿边往刘保那屋扫。老头儿会意,站起身便出了门。奶娘将他送至门外,左右看了看,返身回来锁好院门,悄悄儿又回了自己房里。
李陵自高世曼寺中出事之后早派了人跟着刘保和杜姨娘,今儿跟着刘保的人叫寒三儿,跟着杜姨娘的人叫施青,施青跟到永福街见到寒三儿,便知那刘保没出门,两人汇在一处,寒三儿骂道:“他娘的,这两人这么久也没什么动作,莫非是殿下多心了?”
施青悄声道:“今儿他们碰到一处,只怕要出什么妖蛾子,还是打起精神的好,省得这么久都白跟了!”寒三儿听了点头,施青嗅了嗅怒道:“你他娘的喝了酒是咋的?”
寒三儿讪笑道:“就喝了两口,不打紧儿,不就是跟个痞子么,不会坏事儿的。”施青皱眉道:“你可好自为之,要是出了岔子,殿下那脾气……”
“哎呀哥,不会出岔子的,你看,我像是喝多的了么?”寒三儿嘻笑着,施青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估计他也没喝多少,除了身上有些酒味,别的倒还好。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猫腻,兄弟咱们也跟了些时了,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儿?”寒三儿忍不住又发牢骚。堂堂齐王府的两名暗卫,竟沦落到跟踪刘保这个小流氓,两人将心中的不满全转化成对刘保的愤恨。
施青拍了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