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行的鼻中,他皱了眉道:“出去。”
红乔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沈立行看了两眼,见他仍未睁眼,继续嗲嗲道:“大爷喝口茶润润喉咙吧……”边说边往他身上腻。
沈立行睁开眼,红乔看了心中一乐,忙将茶递了过去。
看到是个不知名字的丫头,沈立行皱眉道:“滚!”
“啊?”红乔一时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来又露出一副委屈的梨花带雨之态:“大爷……”
丁山在外面猛然听到一声“滚”,一下子弹跳了起来,正在庆幸自己没去送茶,又见红乔还不快滚出来,不免有些着急。
忽听“啪”的一声,茶杯落地声,丁山暗道糟糕,冲到书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听沈立行在里面道:“滚去左婆子那领十巴掌,好好长长记性!”
丁山怕红乔在里面继续纠缠不清,正准备进去把她拖出来,只见红乔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
他忙追上去道:“别哭了,咱们爷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你送茶就送茶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去叫人来把地上收拾了。”
红乔抹了把泪瞪着他道:“你不是腿伤了吗?!”
丁山尴尬道:“本来就是伤了。”
“哼”红乔扭头就走了。
丁山讪讪地回去,自己进书房小心翼翼地将碎瓷收拾了。
收完出去也没见沈立行开口说一句话,他忐忑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沈立行本来在寻思高世曼看中的不纳妾的男子是谁,正不得要领,结果进来个苍蝇,叫她滚也不滚,还敢在他面前腻歪,这才扬手将茶杯掀了。
这会子清静了,他反而更烦了。
脑中又将高世曼认识的男子一一过了一遍,没一个能对上号的。他不是没想过苏潜,不过想想他那克妻的名声,直接就把他给排除了。
他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到杜姨娘,只能也排除了。
只在书房坐到很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高世曼可没他这么纠结,这几天正高兴着呢。这几天臭鱼也腌好了,只等着初十去稻香楼赴宴。
初九那天,冯启真约她去看苏家柔,她便带了两条臭鱼过去了。苏潜不在,家柔仍在绣嫁妆,高世曼不知道这有啥好绣的,用会计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实质重于形式,这些表面的东西搞搞就行了,实在没必要亲自花大精力去做。虽说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是她实在不愿在这方面浪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