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勋爵睡的并不安稳。
他身长脚长的,窝在沙发里很是憋屈,从小锦衣玉食的墨二少还是第二次委屈自己睡沙发,即便是被墨爸扔去训练也绝对不会在吃穿行上面亏待他,可想而知他早已习惯了柔软大床的身体多么不适应狭小、逼仄的沙发。
半睡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墨勋爵猛地惊醒,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一双狭长的眼睛锐利的射向声音来源,仿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哼……”
女人柔软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脆弱的仿佛一掐就碎。
墨勋爵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拧着眉赤脚踩在地板上,大步朝床走去。
越近那时断时续的呻、吟声越清晰。
墨勋爵眉头跳了跳,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将在床上团成一团的人儿清晰的映射出来。
“唔……不、滚!滚开!”
紧紧抱着被子的女人无力地怒骂出声,一只胳膊软软的挥了下,又掉了回去。
墨勋爵半跪在窗前,伸手推了推陷入梦魇的女人,“喂,夏惜缘醒醒。”
“滚开!别碰我啊!唔滚!”
夏惜缘眉头皱的紧紧的,精致地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水润的唇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又一句骂声。
墨勋爵眉头一拧,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仿佛被那滚烫的温度灼了一般,倏然抬手,又拨了内线让人去找赵医生。
赵医生很快就来了,墨勋爵开门让人进来,边走边说,“像是发烧了。”
赵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容易平缓了口气,正在沉睡中就佣人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说墨二少的口气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立马带着医疗箱去一趟他卧室,想他五十大几的老头,也真是拼了老命一路跑来的,谁知道竟然只是发烧了。
赵医生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墨勋爵一眼,昂着头走了进去。
墨勋爵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他刚才确实急坏了,那个蠢女人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不止是那张脸,几乎所有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都染上一层红,怎么能不让他着急。
赵医生在墨家时间不短,可以说是看着他跟墨九执长大的,别说瞪他一眼,就是臭骂他一顿也得乖乖受着。老人家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佣人打扰醒了这一晚上是别想好睡了。
赵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夏惜缘只是发烧,嘱咐了一番,当然,也免不了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