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靳城抬眼。
一直喋喋不休的吴雄立刻站起来:“院长,你老糊涂了,这两年如果不是你护着那个小赤佬,她也不至于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两小时后。
林兮安已经出现在另外一个城市,圣安医院。
林兮安放下最后一次整理发丝的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本来蓬乱的发丝都已经柔顺的扎在脑后,露出了莹润小巧的耳垂,修长优雅的颈部,清丽白皙的容颜,身上灰扑扑裹着的外套也小心的收好,换上一件浅绿色的风衣,更显得整个人清新而雅致。
林兮安把自己兜里那枚小小的东西拿到灯光下,是一个连林兮安根本不懂玉,但是立刻可以判断出很值钱的玉佩,像是玻璃一般莹透的玉环,没有任何纹饰品只有一个风字,但是却丝毫不折损它的华贵珍品至高无上。
这代表了什么意思?跟遗嘱有关吗?林兮安摇了摇头就把玉环塞了回去。
最后,林兮安又小心的嗅了嗅自己,最后才安心的走向走廊尽头的病房。
把手触在门把上,林兮安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转动了门把。
病床上是一个纤瘦而苍白的少年,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是一张尽管消瘦但是依然明朗俊逸的容颜,本来应该润白的皮肤苍白到透明,更显得纤长的睫毛像是鸦羽一样纤长而乌黑,明明还是少年但是看起来病床已经显得拥挤,似乎,林兮安还觉得每次见到他,他的身量都在抽高。
15岁,正是抽高的年纪,从只到的胸口,到比林兮安还高半个头,也不过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又给哪家医闹去了?演戏太到投入跳不出戏,所以这么晚?”就在这时,一个温润但是满满讽刺的声音响起。
林兮安猛然抬眼,果然看到床上的少年已经睁开了眼,在浓密长睫的掩映下,眸子是是略浅的烟灰色,这让少年本来清俊的的眼睛有一种生俱来的冷,当他正冷冷的看着林兮安,林兮安就觉得室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没有。”林兮安试着解释,想说:今天她碰上了大麻烦,差点就回不来。
“你不成天叫这个死人妈,叫那个死人爸,怎么你的那些亲戚没有把你这样的亲戚把你接走?”
林兮安还没有说,顾笑白的声音已经冷冷响起。
“那是因为我要给你挣足够的医药费。”林兮安回了一句。
“我根本不需要,不如让我跟爸爸走!我爸爸要是知道你用医闹的钱让我活下去,他也会后悔当年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