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伸出手细细的检查着龙玉尊的尸体,看着他因为暗无天日的折磨之后消瘦下去的面庞,还有那瘦弱的躯体,此刻胸前的囚衣上面还有一些血液,凝固之后呈现出浓重的黑色,他旋即微微的转了头,才朝着外面吩咐道:“去请谷主来、”
那个药王谷的谷主其实一直住在长春宫为那个废后治疗眼疾,所以此刻接到了命令的大监脚下生风的往长春宫跑,我听见有人急速穿过我的面前,我在秋千上面起了身,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步伐沉稳的脚步声停到了我的跟前,我听见他浑厚的嗓音笑了一声,似乎是冲我打了个招呼。
我微微礼貌的笑了笑,他似乎并不急着走,到那秋千前面的桌子旁边的石凳上面坐了下来,轻快的问道:“姑娘觉得眼睛没什么不同么最近?”
我摇了摇头。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这人已经吃了四副药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点的异样,冲着我说到:“来,你坐这儿,老夫给你把把脉。”
我倒是乖巧,不做什么推辞,我也很希望自己的眼睛复明,便摸索着坐到了他的跟前,将自己的手腕送出,我撩起自己的衣袖,昨日的伤口便暴露到了空气之中。
“哦,姑娘手臂还有伤啊、”
他看见了之后,立马的说了句,才将自己把了无数次脉搏的手指轻轻的附上了我的手腕,他手指停留的时间并不久,旋即好像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冲着我说到:“倒是少见。”
他也没说倒是少见什么东西,起身就要走。
我站起身,极快的问道:“谷主,什么少见?”
“没什么,不过姑娘,你好生保养着身体。”
他的话让我咬紧了双唇,我第一次开腔的问我眼疾的事情,语气里面含着不确定,我怕听到自己永远也复明不了的答案,紧张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缓慢的问道:“那眼疾呢?”
“姑娘,最多还有三天,姑娘且耐心等待,倒是姑娘手臂上面的伤,如今天还热着呢,可别悟着啊。”那个谷主许是晓得我着急,宽慰的说了句,然后便听见他的脚步远去,消失在了这长春宫里面。
那谷主其实也就四十岁的年纪,他的一双手下面把脉出来的病症多的数不过来,叫他少见的是这个人,他以为宫里的女人都会怕疼,但是这个人好像对自己手臂上面那疼痛无所畏惧。
他以为宫里的女人也会过分的在乎自己的容貌与肌肤,但是这个人好像对自己手臂上面那条蜿蜒的疤痕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