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好,暖黄的秋阳从监狱大门照入些许温暖的光亮,让大多处于黑暗中的犯人们能短暂的窥见这些光芒。
洪夫人总是频繁的来看的,不过一两年后次数渐渐的少了起来,从每次她来时眉宇间不经意透出的愁色来看,外面的情况并不算好,不过洪夫人不说洪逗也不问,因为毕竟他人在里面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他们分心。至于洪老爷,一次都不曾进来探望过洪逗,再后来,洪夫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望洪逗,洪逗心里有些不安,又没有办法托人打听外面的情况,如此担忧几日后多年不见得秦氏前来探望。
比起当初,如今的秦氏气色红润不少,面相也富态了些,可见近几年过的不错,只是眉宇间似有愁绪隐藏,让洪逗的心随之揪紧。
“久不见夫人,想必夫人不会平白无故而来,可是洪府出了什么事情?”
秦氏神色一滞,露出一抹苦笑:“妾身也知不该瞒着洪兄,左右也是会知道的,与其等着以后出来时听闻不如现在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洪逗只瞧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秦氏叹了叹:“你兄长的案子定下,辗转多年几经起伏最终确认是和皇子有书信往来,陛下最忌讳这些,判了流刑,而后又被有心之人揪出洪伯父以银钱疏通上面的证据,恐有贿赂的嫌疑,如今洪家已经被抄了,伯父伯母暂时被妾身安排在城外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除开情绪不大稳定,身体并无问题,还请洪兄弟莫要过多担心……”
洪逗几年前父亲从自己这里带走的银钱,说着要去救兄长,如今看来竟是埋下这些隐患,终究是上古之家比不上钟鼎之户……
“多谢夫人费心,待我出去必定好生报答夫人。”
秦氏幽幽道:“倒也没什么,左右是杨家曾经欠下你的,只希望洪兄弟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好生想想,莫要如同之前一般不把生死当回事情,伯父伯母仍需你出来照料。”
洪逗对着秦氏又是一番言谢,只觉有些枷锁又缠了上来,心中有些沉重,待秦氏走后又坐在床边好一通的想。
想他年少时跟着杨冲姜算胡作非为,烟花风月之地留宿不少,但除开假绑架一事终究不曾越过心中的底线,也曾羡慕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恣意畅快,现在想来无论官场与上到终究很难保持本心,世间真有随心而行随性而为,心安理得的快活人吗?
想着洪逗渐渐沉于梦中,梦境很长,如同梦中那条见不到尽头的河流一般,他蹚水而行,脚下黏稠软烂的泥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