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会处理类似的事情,本来还想问问萧晗的意见,谁知她老先生现在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又想问高天成或者阿东的意见,也心知现在怎么会是好时机。
我从前身边总有拐杖,惯了,我跟刀条脸说,我喊了这么多年独立,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谁晓得事到临头仍旧是慌了阵脚,如果是高天成或者阿东主事一定不会如我一般六神无主。
刀条脸于此倒宽容,她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那样安慰我。
“不要太在意,尽力了就好。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你已经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我正咂摸她这话说得有些不厚道,谁知她打蛇随棍上,立马又补了一刀。
“人和人不一样,智商更是天差地别。别太为难自己。”
气得我直翻白眼,质问她这究竟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落井下石。刀条脸就笑,说什么你掌管俩公司,这点儿肚量还没有?你看人家唐太宗之于魏征,你再看海瑞,把皇上都骂得四脚翻白了,仍旧没宰了他这个直臣。
呵,她倒会比。竟然直接将自己比起来魏征与海瑞来。
几个孩子目前没风没浪,只万欢在幼儿园里出了一点小状况。把人家给打了,人家父母不依不饶,现在大多数家里孩子都一个,千亩良田一根独苗,都恨不能金钟罩铁布衫把那根独苗给罩上才好,自家孩子居然被人打了,父母当然心疼坏了。
万欢上的是贵族幼儿园,学费不菲,去里面上学的孩子家世都了得,非富即贵。偏巧那孩子是当地一个达官贵人的孙子,那孩子的父母倒不是十分优秀,这一家子于官僚体系下长大,风气又是富不与贵争,自然平时高高在上,能些心理优势也很正常。
园方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说实话,我也是平民出身,陈念上幼儿园我没操过心,梅森上幼儿园我也没怎么操过心,淮平上幼儿园那会儿我倒还真操过心,不过觉得当父母的大面上都能过得去,谁会拿小孩子之间的推推搡搡当真呢?互相赔个礼道个歉,两个小朋友拉拉手也就大了不起了呗。
还能如何?!
去的路上我心里还美呢,心里想着兴许不打不相识呢,于成年人来说,这是又一条人脉关系,于孩子来说,这算是发小儿,兴许以后能成什么知交莫逆。律师却劝我作两手准备。
到了以后我才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谁知道对方完全不买帐,我去之前人家正在损幼儿园的小幼师,把小姑娘贬得鼻大眼儿小,一无是处不说,叫嚣着非要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