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说:你别着急,调了路面监控系统,于某地看到他们四个人的下落,但是他们出了城,朝郊区驶去,已经找到了她们的车,但是车里没人,详情还无法确知。
我开的免提,刀条脸也听到了。她脸变得更加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一定是出事儿了。”
她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
像祥林嫂。
高天成来了电话,我无心接,却又不敢不接。
“喂,”
“喂,”高天成说,“你在干嘛?”
他问我。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跟从前一样。”
“你怎么了?”
也许我的语气到底还是出卖了我自己。
“没有。工作,最近工作有点儿累。感觉太累了。”我说。
我听见高天成长出一口气来,他语气也有点儿低沉。
“别
太累了,不行就关一个,少赚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和孩子们是最重要的。”
“嗯。”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想你们娘儿几个。”
“天成------”我泪盈于眶。这个时候我需要他,哪怕只是跟他说一说。
刀条脸握住我手臂,朝我轻轻摇头。
“怎么了?”高天成问。“是不是有事儿?”
“不不不,没有。”
眼泪还是落下来,我用手指轻轻将眼泪揩掉。
“你肯定有事儿。”
“没有。”
“你有。”
“我就是想你了。而且,不知道你这一去结果会怎样。”
我索性抽泣起来,高天成沉默。
后来他挂断电话。
刀条脸没过来安慰我,她比我哭得还要凶。事后想,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如果高天成在,他绝对不会如此失态,其实眼泪只是一个媒介,什么也代表不了。不过眼泪又确实可以当武器来用,我于此深有体会是后话。
时间变得难捱,每一分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在地球的另外一头,高天成拿着电话,坐在房子外面的台阶上慢慢翻看相册,我、梅森、一家三口的,来日......还有来日吗?他不敢叹息。
阿东则躺在卧室的床上,他相册里最多的是梅森,除了梅森之外还是梅森。不同的梅森,坐着的、躺着的、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