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然而他有。我再定睛打量男人,约摸四十上下的年纪,瘦,白,华人,眼睛不大,但是也不小,表情淡然,但目露精光。沉默寡言,却不怒自威。
这男人......不简单。
我在心里掂量对方的份量。
三人落座,刀条脸奉茶,没有开场白,萧晗单刀直入。
“我知道你在到处找他,我跟他多少有过点儿交情,所以把他带过来,你们详谈。”
说罢,萧晗起身。
叫做王一庭的男人轻咳两声,进入正题。
“情况我了解,那个组织,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原因是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谁也没撕破脸。”
我未露声色,这么说这个活儿他是打算接了,否则绝对不会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家的客厅里跟我说这些。
“谈谈价钱吧。”
“你开价。我不还。”
王一庭抬眼看我,随后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朝我一抱拳。
我起身送客。
等他走,剩我跟萧晗。
“这事儿他这算是接了?”
我确实有点儿不确定。
萧晗一撇嘴,“这人我也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如果他不接他不会跟你废一句话。但是我也知道这人狠,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开出来的价码有时不一定是钱。你真想好了?”
萧晗问我。
两人重新就座,茶还没凉,我端起喝了一口。
“想好没想好的,你觉得我现在有其他的选择吗?”
萧晗也端起杯子来,轻轻呷一口。
“阿雷呢?”我问。
“死了。”萧晗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我筹谋着是否应该继续往下问,她则将后背往后一仰,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轻轻闭上眼睛,两排细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展翅欲飞。
但是她没哭,没有眼泪。阿雷是怎么死的?
“我带他去了一个矿井,他已经习惯了从前我给他安排的一切生活。他想要吃肉,我下矿井养活他。但有时还是吃不起肉,他太想吃肉了,就开始打我。”
空气很安静,我发现萧晗瘦了。
“后来没办法,我就开始重操旧业,你知道那地方,母猪寒貂蝉。我生意其实很好,但突然之间就觉得厌倦。平常我接生意时会找个籍口让阿雷出去。有一回我没让他走远,而且好久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