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了万欢,后半辈子给了谁?还是那个叫万欢的男人?还是------
突然间觉得头好疼。
“我去找那姓李的那男人谈。”我说,“他现在有娃了,他不金盆洗手,将来连累妻儿,这也不是爷们儿的所作所为。万茜跟他一场,孩子也管他叫爸,他能不想让他们好?”
“那男人不是不想,他也是身不由己。这行干上了能回头吗?那么多的仇家,他要么死撑到底,要么,就横尸街头。是你,你怎么选?”
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我抬起头来,从这层楼望出去,只看见错落的高楼林立,雾蒙蒙的天气里,天也跟着布满了水汽,充盈灰色的不知名物质,看起来朦胧而灰暗,像极了此际我的心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高天成应了一声。陈律师面色惨白进来。
我站起,迎上前去,感觉他带来的一定不会是个好消息。
“张若雷出事儿
了?”我问,凝紧眉头。
陈律师谨慎的点点头。
“人现在在急救,不知道是自杀还是有人要买他的命。”
“怎么回事?”
“早上起床时他没起,被子一打开,发现全是血。”
高天成示意陈律师坐下说,阿东帮他倒了杯茶,那茶汤色澄静而自然,茶叶在里面随波逐流,打了几个旋儿,最后黯然沉入杯底。
陈律师端起茶杯来,小呷了一口,轻轻放下。
“我留了助手在那边,一有最新消息,告诉他给我打电话。”
等。似乎现在只能继续等待。
救万茜要等待最佳时机,救张若雷要等到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张若雷脱离危险。
就像猎手在等待猎物。这真是考验人耐力的重要时刻。
好在两个小时后传来消息,张若雷脱离危险。据说是自杀,但真想自杀他又没一下就让自己痛快的被结果掉。
后来陈律师又带来最新消息,张若雷想见我。
“怎么见?”我很疑惑,“他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像正常探视病人一样的去探视他。”
陈律师了然一笑,说他全部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听他的指挥就可以。
我跟高天成商量,高天成说你别去了,我去。
但是陈律师不允,说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机不可失,建议由高天成、阿东负责打掩护、接应,还是由我亲自去见张若雷。
方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