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知道?”
“是啊,我也研究过一段时间心理学。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情绪出现了问题,那时我还年轻,条件也不算好,实在没能力负担专业的心理医生的费用,所以想过自学成
材,甚至想过以此谋生。”
“你很棒!”我倒并觉得她是在跟我客套。
“那您是想------”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用意。”
那姑娘的脸颊上又飞上一朵红云,阿东沉默的开着车。第二次治疗便已经不用我跟着去了。心理治疗时病人需要对自己的医生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这会加速他们之间的了解,缩短他们之间感情发酵的进程。
我对此十分有信心。
“太太,有多大把握?”
刀条脸在看见我抿嘴偷笑时问。这刀条脸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招人讨厌。
我瞄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太太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我又笑了,然后对刀条脸出言威胁。
“你看电影吗?”
刀条脸懵懂的点点头。
“那种什么阴谋论的电影里会常有一个镜头,一个得知别人秘密的人大多会被人一枪爆头,然后那开枪的人会在那人临死前说一句经典台词-------你知道得实在太多了。”
最后一句话我和刀条脸不约而同的一起说了出来,说完后我们就开始大笑。梅森在一边不明就里,但是为了显示自己完全融入并了解了我们这两个女人,他也跟着我们一起爆笑。
这就是人类生命的奇妙之处,他们总是在寻求圈子和认同感。自我意识让我们意识到什么是自我,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活着活着又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别人的说法和看法左右。
“看!”我指着梅森,“他还那样小,但是他已经开始学会了随声附和。”
“太太!”刀条脸目露夸张的惊悚表情,“您要知道,若没有这个过程的探索,那么我们的小梅森这一生都将一无所获,他才真正没自己活过一回呢。”
“刀条脸,我觉得你不应该仅止是一个管家。”
“我不喜欢‘刀条脸’这个名字,太太。”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微笑,梅森机灵的黑色眼睛在我们两个的脸上互相逡巡,他短暂的陷入沉思,然后接受了自己并不理解我们究竟在为何而笑,所以他转身,去他自己的玩具王国里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与存在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