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成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孩子不闹的时候我长久的坐在他的书房里,那里仍旧有他的照片,他在镜框里笑得十分志得意满,我尝试开他的电脑,但是开了好多回,所有的密码都不对,我试过他的生日,还有我认为对于他来说比较重要的日子,但都不能打开他的电脑,我当然问过阿东,阿东的回答跟从前一样。
孩子该上户口了,我们都知道一切都不能再往下拖,但是我跟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就连结婚证都是假的,阿东说,他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我可以把孩子的户口落在我名下,这为我省却了许多的麻烦,更省却许多面对诸多诘问的机会。
名字是我取的,也只能够跟我的姓,也姓梅,我叫他梅森。森林的林。除此之外我有想过叫他梅念成,或者其他,但是后来想想,高天成这个名字都不见得是真实的,念谁呢?
一念无明。
苏家的官司开始有眉目,老太跟苏昊之间的关系已经几乎水火不相容,我深信老太会寸土必争,苏云天已经入土为安,再停他就快成为标本了,他的葬礼我去参加,但已十分寂寥,这个社会跟红顶白,这本无可厚非。我们所有人都不应该对这社会和人性寄予厚望,因为那会让我们十分受伤。
那种受伤的情绪,要么我们张大嘴巴,将其一口吞下,要么我们就被那些情绪一口吞下。
逐渐长大以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学乖,都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在苏云天的葬礼上,我得以跟苏老太说两句体己的话,她说她要跟我聊一聊,而显然,葬礼是最好的场所。
“长话短说。”她说,“苏昊是苏云天的儿子,但跟萧晗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十分惊讶。
她朝我笑笑,我发现她似乎比从前更加健壮了,我以为她会被打倒,毕竟,论体力、精力、智慧......许多许多,她并不占多少优势。
但糟糕的现状激发了她。
我疑惑的看着她,以此来表明我对她所说的话的难以置信。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搞清楚这件事儿。”她说,“你以为除了混吃等死我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了么?不!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
我点点头,她很强壮,她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强壮。
“萧晗第一次爬上苏云天的床,那时候她还相对单纯,也没有如今这么狠辣,当时的我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追击了她,说实话,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丧失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