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愤怒的人,你说你失败?”
他笑笑,又把面前的两个空杯注满。
“来,喝酒。”
我像被催眠一样,被动的举起酒杯来。
“当有些痛不能再让你感受到痛,不能让你感受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那就不再是伤害了。我今天是觉得,你终于有了痊愈的迹象。”
“痊愈的迹象?”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拿自己侧脸对着我,他不知道自己的侧脸有多迷人吗?这个家伙,尤其是在这样暧昧的夜晚,和心理上面临崩溃的孤独中年女人。
“能让你快乐是我的荣幸。”他说。“当然,我说的并不是纯粹感官上的,我更关注我自己女人的内心,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当然,也是属于她自己的。那样,我会觉得我是在跟一个正常人在交往,两个独立的个体在结合。而非-------”他耸耸肩“一堆腐肉,
或者一个残缺而黑暗的灵魂。”
他放下杯子,顺手也拿掉我手里的杯子。
“你就是你。”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张英挺而棱角分明的脸正一点一点朝我靠近。他轻启双唇,轻轻碰触到我的。“不是淮海的,也不是张若雷的。”
四片嘴唇融合在一起。
清晨醒来,难免尴尬。
他从被子里搂住赤裸着的我,皮肤彼此温暖,无声传递莫名的信息。昨夜一幕又一幕迅速归位,在我脑子里电影胶片一样一格又一格闪过,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推开他又多少显得有些矫情,正进退维谷之际有人打电话进来。
我伸出胳膊,拿起来一看。
“阿东。”我说。
“阿东,”我裹紧上身坐了起来,高天成则闭着眼睛躺回我身边。
阿东言简意赅,只说了时间、地点,让我最好别单枪匹马,他说让我转告高先生,我们两个一起去比较好,因为是个相对比较正式的场合,让我们也以夫妻的形象出现,这样如果真情况生变也好应对。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十分介意他说的那句‘请您转告高先生’,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我这里?电话还没撂下我脸就烧成了一大片,高天成躺在我身边睁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
“拜托,我昨天晚上没回去,他知道我没有眠花宿柳的毛病。除了在你这儿我还能去哪儿。”
我不理他,从被子里翻出睡衣穿上,然后又去客厅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一件一件朝屋里扔,他仍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