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赞美,他一脸笑意似比阳光更浓。那茶水刚要入喉,秘书敲门来报,说有人到访,那秘书不是新人,识得淮海,嗫嚅说出他的名字,问我们的意见,是要将他扫地出门还是......
我跟高天成对视一眼,高倒没什么,我竟不由自主皱紧眉头,这细节自然落入高天成眼里,他伸过手来,朝来人一抬下巴,“让他进来。”
他拉起我站起,我也站起,由他牵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绕过桌子坐我对面。
大门无声被推开,淮海进来。他没什么变化,不憔悴,也不老,礼数周全,并结婚请谏,还带来精致礼物。秘书请他坐,他也没坐。径直走到桌前,伸出手来跟我们握手。
“这一定是高先生吧,久仰大名!”
淮海说。
高天成坐着没动,淮海神色如常。他们交过手,高天成略占下风。这可能让这男人耿耿于怀。
淮海又转而向我,双后奉上礼物和请谏。我拿过来,打开,见一张婚纱照,画风甜美而温馨。
这让我始料未及,萧晗真准备停当,竟然连这都早备齐,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采光、拍摄手法、意境,无一不足!
我仔细盯那照片中人,是,是他!我极力控制,却还是忍不住泪目。是他,是他,我把那请谏放回原位。
他没自主行为能力,他不能跟她结婚。
我查过相当法例,这应当算是无效婚姻,可以撤销。
“界时还请贤伉俪拔冗光临。萧总界时恭候几位大驾!”
几位?
我留心到他还有另外的手提袋,里面的请谏该是准备给万茜、阿东等人的。
我站起来,千头万绪,抑制住了不知自己多少次的想问出口“张若雷怎么样了”的冲动,但,我没有。
我知我不能问。
不能问。
万万不能问。
我不能打草惊蛇,高天成事先已经知会我,在婚姻前一定会截了萧晗的胡,他不会让她得逞。他应承我会把他救出来,把那个男人交给我,如果有必要,他甚至答应我一同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康复,到时,他将尊重我的选择。
但他同时也提出一个要求,张氏、苏氏都归他。
“归!”我说。
“归你。”我再一次强调。我们够了,有他看着张氏和苏氏我也放心,挺好。人生百年,我和张若雷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此间事了,我愿意跟他闲云野鹤,卸甲归田。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