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要自残?
道歉吗?
我真目瞪口呆。
我和------好吧,我的小伙伴并没有惊呆。只我自己惊呆了,一口饭闷在嘴里,不断发酵,直到我意识到它们的存在,简单粗暴的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
萧晗并不看我,只愤恨而又隐忍的看着高天成。
高天成抬眼看看她脚趾,血肉模糊的脚趾,只一眼,继续淡定吃自己的饭,他胃口可真够好。
我实在吃不下去,眼前总现出那血肉模糊的脚趾,内心不由一阵反胃,我放下筷子。
萧晗立在我们旁边,她不肯离去,眼神里怎样都应该有怨毒。可我并没有看见那怨毒。我想看见怨毒。不,我想看见她怨毒却又无能为力的眼神儿。
室内只听得见他沉默的细微的咀嚼声。
萧晗站立半晌,也一言不发,未几,转身离开。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开始怀疑人生。
“你不能这样伤害人家!”
可是人家伤害我的时候从来也没手软过。
这世界怎么了?
我们竟然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逃避律法的制裁,更无良心上的谴责。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循规蹈矩,但那么多人都无视规则。
规则重要,但保护自己免受规则的荼毒和伤害则更为重要。
“怎么不吃?”
“你对她-----噢不,你对她儿子做了什么?”
高天成夹了一口菜送进自己嘴巴里。
“她在对你做什么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你们不能那样。”我说,“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高天成笑笑,“有时,有人,不如牲口。”
多么悲哀,我竟知道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我沉吟半天,“但我不想与牲口为伍。”
他放下饭菜,摊摊手“我不是牲口,我是赶车的。”
“所以,”他笑着朝我张开双臂,“你大可不必有心理障碍。”
我被他逗笑。但真不知这样的生活何时能结束,我渴望平淡的生活,高天成说,那需要极大的福报。
每个人生活都不可能平淡,大有大的不平淡,小有小的不平淡。我想起某日,当时我妈吧,她在手术室里生死时速,我就见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因为孩子感冒发生的一点儿琐事而争执不休。我当时试想若那时他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