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将醒未醒,我先起身。
“睡不着?”
他问。
原来他也醒了。
“不是。”我试图掩饰。
他手拢上我的腰,一用力我便重新跌回到他怀里。
“别总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他将手掌覆于我臀部,上下摩挲。这一次我果断推开他,“你不累的吗?”
“累啊!”他歪过头来瞅我。“但我想把你累到什么也没精力再去想。”
我趴在他身上。
“你看,它都让你累得没精神了。快,”他撒着娇催促。“让它再站起来。”
“还站起来?它再站起来我就该彻底趴下了。”我大惊失色,说完,两人忍不住轻笑。
两人穿戴整齐出去时佣人已经摆好了早餐,阿东坐在餐桌前,那副几乎像是长在他鼻梁上的墨镜终于被他摘掉,我心里大呼谢天谢地。
阿东坐我对面,仍旧称呼我为“太太”。
按理他该叫我一声大嫂,果然,高天成说,他该叫我做大嫂。阿东抬头看我一眼,艰难吐子“大嫂”两个字,我摆摆手,笑着说其实叫什么都一样。
饭毕,阿东送我们两个人去公司上班,这公司现在居然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档,从前跟张若雷在一起时,不是他是太子爷我是光杆司令,就是我大权在握而他却成了边缘人。
苏老太来访时高天成也在,但他回避了。老太倒单刀直入,条件明码实价摆在桌面上,说只要我帮她搞掉那小子......
“哪小子?”我问她。
老太似笑非笑看我一眼,“萧晗的那个杂种,我听说他现在在高先生手里。”
真是神通广大。我挑挑眉,放弃否认。
“我和高先生之间-------”
我本想说我根本说不上话,但苏老太适时适地阻止了我,她站起来,我发现这老女人居然愈战愈勇,她女儿死时我一度怀疑这老太太也将追随其而去,时日不久,现在看来,那些都显然已经是昨日黄花。
“梅子!”她丰满的身体套在得体的、价值不菲的套装里。“你正当年,你该知道一个男人处心积虑把你搞进婚姻,肯定不仅止于喜欢你的灵魂。据我所知,你们相处甚欢,一对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再正常不过。”
她俯下身体,大红嘴唇在我面前像鱼一样的开开合合,“你该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可以答应女人的任何要求。你不正是在做这件事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