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将烟蒂抿进烟灰缸,两手互相拍了拍,拍得噼啪作响,面向我。
“说实话,那时勾引淮海也是他出的主意。当然我得承认,他当时并不认识你,我儿子一直都是黑户、上不了户口,上保险、将来上小学都需要户口,我儿子其实比淮平大。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真奇怪人竟然可以无耻到像她这种程度,自己跟人无媒苟合生下私生子,自己儿子没有户口就把主意打到闺蜜老公的头上。
这都什么强盗逻辑。
但同时我又不得不在心里向她这想法儿臣服,我现在知道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着强盗的世界,有时谁最混蛋、谁最强盗反而会过得更为舒坦。
我不禁无言以对,话不投机的两个人实在没必要勉强彼此,而且我有理由相信萧晗对我该有相同的判断和坚持,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冒着一定会被拒绝、抢白、甚至扫地出门的风险来跟我谈合作。
我之于她或者她之于我,我们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不想跟对方有什么瓜葛的一
对儿。
我无心恋栈,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对话。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你走罢。而且,从此后我都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据我所知,张若雷当初特为泄露你的秘密,公开你和孩子的身份也是为你进苏家铺路。你现在大可按原计划行事,张家的事儿如今跟我已没什么关系,苏家的事儿于我来说更是遥远。日是后你志得意满,入主苏家,取而代之那是你的本事,我既不会恭喜你,也不会羡慕你,更加不会嫉妒或者巴结你。同样,你功败垂成跟我也没一毛钱关系。更何况,”
我一摊手。
“我现在哪有利用的价值?我从前的身份还算可圈可点,毕竟主事本城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你再看现在,张家都被我败没了。当然,拜你和张若雷所赐,我无意怪你们,但若说真跟你们再联手合作----开玩笑!”
“你先别着急拒绝。”
萧晗复又坐下。我有理由相信这女人小巧的脑袋瓜儿里正有一支高速旋转的小马达,此际正在她脑袋里奋力、马不停蹄的、嗡嗡作响的工作着。我很奇怪她将以怎样的条件或者方法让我就范,甘心情愿跟她联手,成就她的人生大计呢?
萧晗总有办法的,我知道。比如我此际对她的好奇就是迈进她计划里的第一步。
“淮平,你知道的。但是你却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已经说过,我并没有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