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觅食的蜥蜴一般,吐着分叉的辨不出颜色的舌尖,在朝自己窥探已久的猎物吞吐。
我缓缓后退,他则步步进逼。灯光一寸又一寸拉长了整个黑夜,却缩短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嗓音嘶哑,“梅子,”他喉结咕噜一声,有什么东西似被他无声咽下。
“梅子。”
他朝我走过来,我一步又一步缓缓后退,软底丝质拖鞋寂然跟大理石地面轻轻摩擦,发出沙沙的有节奏的声音。
“梅子。”
他伸出手来,我再往后走一步,发现自己后背正抵在红木楼梯围栏上,那硬质木头咯得我腰骶处生疼。我本能的反手将双臂搭在楼梯上。
他朝我伸出怀抱,我避无可避,下一秒整个人陷进他怀里。那个我曾经万分眷恋和贪墨的怀抱,那曾经被我视我终身的依靠、流连往返的怀抱。
眼泪顺眼角流下来,不知是恐惧还是痛苦。
我并不十分清楚他究竟想把我怎么样,爱与恨有时在这男人眼里找不到答案。我回手漫无目地的搂住他的腰,他侧面脸颊来回摩挲我的脸。
我心里迅速筹谋对策:怎么办才好?抱住他的腰把他扔下这三楼的旋梯?推开他跑下去?再不然-----虚与委蛇?
我拿不定主意,心脏跳得乱七八糟。
“你爱喊。”
他嘴唇噙住我耳廓,又麻又痒的感觉丝一样撩拨我的心,我轻轻叹一口气,伸长了脖子迎合他。内心钻出千丝万缕的欲望来,一幕又一幕香艳的场面浮荡在我眼前。
“现在家里没一个人了。”
他湿且软的舌潮水一样席卷我的皮肤。
我不由一声软叹,那呻吟像号角,吹响了他身体里跟我同样满涨、满溢的热望。
我知道自己应该控制住自己,但身体却诚实得要命。不想时至今日,我要么对他未能忘情,要么,就是已然变得淫靡不堪。
我试图推他,从他热烘烘的高昂的热情里拔出身来。但他不依,双臂反裹挟得更加紧,我几乎在他怀里被窒息,喘不过气来。我像涸泽的鱼一样,伸长颈子大口在三楼的楼梯间里贪婪的吞吐空气。
“梅子!”
他喃喃。
“叫我吗?”
“爱我吗?”
“没有叫错吗?”
一切都未可知。
“要我吗?”
我听见滚烫的情话在我心里默默流淌。
“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