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别说。”
万茜深吸一口气。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张若雷已经把事儿办妥。他放出话儿来,谁要是敢接你的离婚官司,他就跟谁势不两立。”
万茜一撇嘴。“你想啊,这城里谁愿意一桩赚不了几个钱的小官司而得罪张家?”
我一拍桌子,“我不是张家的人?他们怕他不怕我?”
万茜看着我点点头,强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嗯,他们不怕你,但确实怕张家人。”
我翻起眼皮来白了万茜一眼。
“万茜,你究竟哪伙儿的?”
万茜笑笑不再说话。再隔半晌,万茜拿我开心。说不然我再努努力,万一把他给勾引上床呢?说实话你们这么长时间分开,我不信他能憋得住。
我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万茜,我从前在他手底下干活儿,他那德性,我可实在是太过清楚。”
我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旁。
“万茜,咱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正行奸情的时候我突然间闯入,我就有理由起诉。不对啊!”
我挪了挪沙发上的屁股。
“万茜,没律师怕什么?我也可以起诉啊!”
我像哥伦布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对呀,万茜。”我抓住她手。“没律师我也可以起诉啊!”
我兴奋大叫。
“我自己起诉。我就不信法官也怕他?还能不受理我这案子?”
次日是周五,我跑到张若雷户口所在地起诉离婚。离婚官司排期在三个月以后,法官先调解,我说我不接受调解,这婚非离不可。
张若雷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他认为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个误会,假以时日,误会冰消瓦解,则自然又会和好如初。
他固执的认为我们两个之间感情并没有完全破裂,足可修复。所以坚决不同意离婚。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分居满两年。
一审判决很快下来,法院不支持我的离婚诉讼请求。万茜说我只能隔半年再起诉,如果那时我仍旧如此坚持,法院一般都会判我们离。
“半年啊?”
我一撇嘴,后来想想。
“算了。不就是半年吗?我认了。”
半年时间攸忽过去。人有时要能等得。暂时不如意,要能等得,人生都是三起三落。暂时痛苦、万般都不顺也不必太在意,放下,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