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可以让你们全部都下岗,你们信不信?”
“信信信,太太,您别太过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又是胎气!
除了胎气,难道就没有人在乎我吗?我伸出手来朝自己肚子上就招呼。
“如果你们不让我自己出去,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我激动大喊,老保姆脸早变了颜色,正不知所措间,门开,张若雷一脸急汗闪身进来。
“梅子!”
我眼睛定格在他急切的脸上。
只见张若雷急急跟保姆使了个眼色,老保姆识趣全身而退,他连搂带抱把我哄进屋。
我剧烈挣扎,他抱得我死死,几乎勒得我喘息不得。
“别乱动,梅子,求求你,别乱动。梅子,求求你,伤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那是你的。”
我哭着喊。
“我不要他。”
“孩子有什么罪过?”
我朝他大声哭喊:“是啊,孩子有
什么罪过?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淮平?淮平怎么会死?他出去时好好的,是你害死了他。”
张若雷把我安抚在床沿上,他则半蹲半跪。
“听我说,你听我说。”
他大喊。
他这一喊也把我喊清醒,我心想,干嘛要跟他争吵、斗嘴。我偏过头,目光无力着于墙壁某点,我再不说话。
任他怎样说我充耳不闻,也不再看他。
他颓然的样子让我觉心里爽得要命,从前两个人恩爱,他的喜乐就是我的喜乐,如今两个人走到现在,让他、令他痛苦居然会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快感。
不无讽刺。
“我们在相互折磨吗?”
他问。
“怎样你才可能原谅我?!”
“永不!”
我咬牙切齿。
“如果我让你见淮平呢?”
我皱紧眉。他又在骗我!我干嘛总要上他的当?他总能知我软肋在哪儿。
“梅子,”
他头伏在我膝头,没一会儿我只见他肩头一耸一耸,有湿润而温热的液体很快濡湿我膝头的衣物纤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