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平叫他张叔叔。淮平认识几个张叔叔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可淮平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下场我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张若雷一早就知道,而老白则一直在帮他骗我。我推
测张福生该跟我一样不知情,什么若非张若雷说我怀了孕我才被允许嫁进张家,包括他们暗示我是张福生老奸巨猾把淮平软禁起来现在细想全部都是屁话。
可老白又为什么会帮他呢?老白一向保持中立。
萧晗居中又到底是什么角色?
难道她真如她所说,她才是对我最好、最真、最坦诚的那一个?
我不自觉手抚上肚子,张若雷的手覆盖上来,几个月了?我在心里算计日子,每月有人上门来为我做产检,距离下一次产检的日子又近了。那保姆不知是什么来头,她二十四小时日夜不离的守候我,有时我上卫生间时间长了她都在外面把门敲得山响,紧张的问,说太太,太太,您怎么了?再不出来我打给先生了。
我慢吞吞从里面出来,淡然从她眼前飘过。
有几次,她尝试跟我套瓷。劝了我几句,说女人嘛,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来先生对你很好,女人一辈子无外求一个对自己好、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你都已得到,还有什么不满足?
开始我不理她,后来我冲她吼,说滚,你知不知他杀了我的儿子。
没多久,张若雷又呼哧带喘的跑回来。我十分奇怪,稍留心才发现我现在如坐监牢,哪儿哪儿都是监控器。
我被他软禁了,他为什么想要我肚子里这块肉?留着他当什么筹码?他曾经毫无人性把淮平困起来,如今他又把我困起来,再以后,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信他真可以、真打算善待。
我才知自己陷入一张巨大而深不可测的网。
不不不,我不能让自己成为第二个淮平。我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里,被困死在这里。
张若雷看着我,抱着我,把我拥进怀里,最近他总看着我哭,那些从他眼睛里流出来的鳄鱼的眼泪无法打动我。
我只淮平一个儿子,他答应过我全须全影把他带回来,他只是个孩子,在我心目中,他永远只不过只是个孩子。
他戒了毒,他还有机会,他有大把前程。我不知盼过多久,盼他衣锦还乡,跟我一家团聚。
我木然偎进张若雷怀里,我要淮平,我要淮平,可我永远永远的失去了他,我甚至不能跟他见最后一面。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