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有时不如我们想像中那样复杂,也并不如我们想像中那样简单。我们有时无法感受到爱,亦无法照见、看到爱,在爱里,太多人都感觉生不逢时或怀才不遇,其实爱自有它自己的定数。
如今每晚,我和张若雷没事儿就早早回家,回到家他性致盎然,我每觉他是一种病态,他自己倒不以为意,说跟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缘是劫,是劫也是桃花劫。若果真如此,他愿深陷我的劫中。
如此情话生动美丽,让我欲罢不能。
早晨他常跟我抢卫生间用,有一次我见他拿个验孕棒在马桶里跟我的晨尿叫劲,我捂住口鼻目瞪口呆大叫恶心,让他正常点儿。
这一被揭穿他反毫无顾忌,每日大摇大摆拿验孕棒就守在我旁边,我坐着如厕,他拿一根破验孕棒跟门神一样蹲我边儿上,目光如炬、聚精会神看我,看得我后背直发毛,于是推他出门,说你这样我能尿得出来吗?
他说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了不起,不信你看,我就能尿得出来,不信你看。
说罢他欲拉我起来,然后就开始脱自己裤子,搞得我哭笑不得。
再后来竟成习惯,没他在身旁我反而不能正常如厕,反倒像是缺了点儿什么。
第三个月,我正式被验出身孕。两道红线在那根纤小精细的白色验孕棒上逐渐呈现,他脸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红,继而兴奋非常得一蹦老高,然后抱起我来,说真有儿子了,我真有儿子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儿子?也许是个女儿呢。
他兴奋未褪,环抱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说兴许是个女儿呢,女儿我也喜欢。
继而又自己在那儿展开无尽的联想,说兴许还是双胞胎呢,一儿一女,一步到位。
然后又在那儿拍大腿,说早知道该吃点儿什么多子丸,这样有可能双胞胎,又有可能三胞胎、四胞胎,省得我再遭二茬罪。
我说你以为我是老母猪啊,他说如果你是母猪,我就是你唯一的公猪,除了你之外,任何母猪也不屑上。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说你确定这是在恭维我?
他不置可否,只一个劲儿在那畅想未来,说我肚子里怀的是儿子怎样,女儿又怎样,如果是双胞胎怎样,三胞胎又怎样。
而且自我怀孕后他竟成柳下惠,有时眼巴眼望的瞅我,用眼睛睡了我千遍万遍,就是不近身侍寝。
三个月时,我说没有事儿,他急三火四、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