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眼睛亮成星。我走上前去,身体某处突然间蠢蠢欲动。
这个时候拜托,但我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我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而感到羞耻,但它们呼啦啦着起火来,瞬间就烧着了一大片。我看见大片火光冲天,它们蛊惑着我、诱惑着我、鼓动着我,我满心满耳都是大片春光。
我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还是一步又一步朝他走过去,他看着我,我用手臂环住他整个人。
“iwant.”
我说。
“now?”
我舌抵住他耳畔,抵住他耳畔的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对他总能生出如饥似渴的渴望来,尤其每至周期快要来临,我有时羞于启齿这种欲望,但它却像洪水猛兽一样,一波又一波,总不合时宜造访我的身体。
我喘息着,我知道就算是在黑夜掩映下也有许多人正或有意或装作无意的朝我们看。
“yes.”
我喃喃,四片嘴唇不动声色在夜色里缠绵,我把手狠狠插进他的短发里。
“不管了。”
他说。
“回家。天大的事儿也不管了,先回家。”
“不。”
我看着他,我知道机场到家里还有相当的路程,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拉着我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里是无尽的黑夜,几盏霓虹闪烁。
机场宾馆,登记,入住,门关上的刹那,他兽一样扑上来,围追堵截我的欲望,我感觉身体有个缺口,此时正发出绝望的呐喊,除他之外,无人可以救赎。
“在一起几年了?”
两具肆无忌惮的身体在温暖的空气里绞杀,地板上满是杂乱无章的衣物,它们在无声的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听他们发出夜里最妖艳、最魅惑的喘息,看他们用无尽的汗水和齿唇交错为自己的欲望献祭。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张若雷让我发疯,不知名的欲望和力量在彼此的身体里像山风撕扯树枝一样疯狂的撕扯着我们。
我把牙齿深深陷进他肩膀的肉里,张若雷吃痛,却骤然间兽般悲鸣。
“在一起。”
我整个人湿辘辘的依进怀里,张大嘴巴试图裹进大口空气。
“永远。”
他死死把我的脸埋进他胸口,我听见他胸腔里那一颗心,跳得擂鼓一样铿锵有力。
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永远属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