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后果!”
我说的不是问句。
他坐进自己椅子里,不看我,也不说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总要有个原因,哪怕有的是苦衷,你不跟我说,我怎么能......”
我想说,我怎么能帮到你?可后来又一想,自己还真是大言不惭,自己究竟能帮得了他什么?
我只好看着他的眼睛,他又开始抽烟,我发现最近他的烟抽得是越来越勤了。
两人一时无话,大片烟雾在我和他眼前升腾。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说。
我不该勉强,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更何况婚礼一切准备工作正在有序进行。
今天下午淮海还来过一次,跟我们重新确定和敲定了许多细节。
有意思的是他想要的东西都不太是我想要的东西,这意味着他许多工作和工夫都打了水漂。我也挺为难,想着迁就他吧,又一想一辈子自己能结几次婚啊?
张若雷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总是比我能看得穿人心。哪怕那心被人的皮、肉、血给包得严严实实,他也总能比我先看得透对方心里的小九九。
淮海走时,面露沮丧。
我因此而有些自责,张若雷就笑,说我傻,看不出来吗?他这不是在给咱俩筹备婚礼,是在给他自己筹备婚礼呢。
“给自己?”
我十分诧异。
“他要跟谁结婚吗?”
张若雷继续骂我傻,说没看出来吗?那些都是萧晗的品味。
我这才轰然间清醒。你还别说,细想,还真的是。我感叹淮海在我这里是个薄情的男人,在萧晗那儿却是一个长情而执着的人。
他为了她曾经抛妻弃子,为了她不惜自己身陷囹圄,她卷走他那么多钱,荒费他那么多年的时间,他竟然能不对她生恨生怨。
可见人真爱一个人就像是中了蛊,真没什么道理好讲。就像我和张若雷,也有许多人背后说我们两个的是非,居然还有人说我是老牛吃嫩草,还说张若雷毕竟年轻,而我这老女人见多识广,一个雏儿还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知道在我和张若雷之间,我们两个到底谁才配被之为“雏儿”。
这也是不可说,是我和张若雷没有办法对外界广而告之的不可说。
可,事不关己,关系到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