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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站远点儿,离得太近,灯下黑,反看不清楚你。”
他咧开嘴一笑,朝我走来,再一次把我深拥入怀。彼此不说话,他体温渐渐温暖和感染了我的体温,只手还有些凉,我把手从他外衣里伸进,隔着一层衬衫抱紧
他。
“我刚才害怕了。”
我说。
“怕什么?”
“怕失去。”
他不说话,但我听见他轻轻的笑了。
“是不特别没出息?”
“不是。”
“怎样?”
“因为----”
他把我推远一点,看着我的脸说:“今天晚上不知怎样,我也害怕了。”
我歪着头:“嗯?”
他复拥我入怀。
“突然之间很怕,会失去你。”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手上使了点儿劲儿。
“嗯。”
他说。
隔一天,我们未能成行去见他妈妈。我倒是醒了,心里搁不住事儿,想着要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去拜见他母亲就紧张。但我怕吵醒他,昨晚我们都睡得太晚。于是我把手机放在自己枕头下,声音又调到很小。那声刚一出来我就忙不迭把手机从枕下拿出来,赶紧把闹钟按停。
我轻轻侧过身来看他,见他睡得极熟,发出轻微的鼾声,鼻上微汗。于是我调整了姿势没敢惊扰。
反正来日方长,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他张家再家大业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所有婚礼事宜筹备清楚明白,我们仍有大把时间去通知亲属和拜见他妈妈。
说起来也不知他妈妈能不能听懂这些,如果她不糊涂该有多好,一定会为自己儿子高兴。照常理,两家家长见过就会安排个亲家的见面会,北方叫会亲家。不过他妈估计不会出席,可倒好,我们这亲家会得倒简单。张若雷那边出个老头儿,我们家再出个老太太。知道的是会亲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一老一小谁弄了个小型的混搭鹊桥会呢。
我预计去正式见张若雷母亲该是下周,因为今天不知他会睡到什么时候,我这边礼品也没备妥,这周时间这一缓冲,我反倒有空儿好好琢磨琢磨该买点儿什么登门,既不失礼又不至于太过夸张。
张若雷醒来时已近中午,抻着大大的懒腰,一脸睡饱过后的容光焕发。起来就一惊一乍。
“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