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说,你们公司的人来与不来,我们婚礼照旧。我没能力给你一个世纪婚礼吗?轰动全球谈不上,不过还是可以跟他张苏联姻这场盛事抗衡一下的。
当天晚上,老周没来接我下班,他司机来的,我很奇怪,老周不像张若雷,他那人极有分寸,凡事都有交代。老周司机更惜字如金,只说老板交代下来,这几天由他来接、送。至于老板去忙了什么,老板没交代的事儿他一概不问。
我现在凡事爱往好处想,也许他去了哪儿,要给我的婚戒是这城里独一无二的,也许他是去为我选婚纱,老周不差钱,而许多女人一生都梦想穿一次专属于自己的婚纱。
说实话,我并未真正穿过婚纱呢,最好的年纪没穿过,现在人生参差,居然阴差阳错迎来婚姻,可这个年龄哪怕给我世界上最好的,我还可以穿出最美来吗?
到家我就感觉到空,空得我整个人似要疯掉。只好喝酒,喝着喝着,张若雷就会出现,抱起我来,但第二天早上他又会消失不见,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后来,我不再喝酒,我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出现,他竟真的出现了,他抱住我,我扇了他一个耳光,我们家那么空、那么静,那一耳光响亮极了。他不还手,朝我哭,眼泪流出来,让我觉得人生本身就已十分扎心。
他说你爱我的,酒后你什么样你知道吗?
他打开手机,样子十分卑鄙。画面十分香艳,这回是真刀真枪的。他抱着我,我没有拒绝,甚至是迎合,我们脱彼此的衣服,疯狂的牵扯在一起。
他说,每回你睡着了,我就走。
我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朝他掷过去,他一偏头,身上一点儿彩都没挂,我再掷,他再躲,直到这屋子里一片狼籍。我冷着脸,咬着后槽牙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说你不能结婚。
我说你能我为什么不能?
他说,你可不可以等我几年。
几年。
他说得可真是轻巧,就像在说几天。
他说,你要相信我。
可这年头谁又能相信谁?
我说你滚。
他说你根本就离不开我,你为什么不肯面对自己?
我说要面对什么?我不是你,跟别人我也可以。
他说笑话,老周到现在都没碰过你。
我说那重要吗?
他笑了,笑得十分下贱。我从来没发现他会笑得这样下贱过。他说我有淮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