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又补了一句:“但我觉得,那就是萧晗。”
“不行,还是去墓地,不行我们不下车,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去拜祭小叶。如果小叶的死跟她有关的话......”
“怎么?”
我叹一口气,把手插进头发里,用手指把头发顺了顺,偏头瞅张若雷。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欠了点儿小叶什么,我总觉得她死得冤,但我又觉得这事儿跟你肯定没关系。如果她的死真的不单纯的话,我,是想为她做点儿什么吧。毕竟这么不明不白的,我想不透,小叶为什么会走绝路?究竟什么情况,她选择非死不可?”
张若雷没说话,我也不再说话。说好了要放下,其实心里根本就做不到。
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还做梦梦到了小叶。小叶出现在我家里。她第一次来还是我刚买这个房子没多久,她没什么变化,没满脸血污的出现在我梦里。但我知道她是死了,这么个形象即便是出现在我梦里,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她站在离我两三米的地方,不再往前走,就那样看着我。她还那样,蜂腰,峰胸,漂漂亮亮的。见我就哭起来,眼睛里流出眼泪,只瞅着我默默的哭。
我心一下就软了,说小叶啊。
我扑过去,抱住她,才发现她的身体是冷的,冰冰凉。这才又想起来她是已经死了。我想起身,又怕她多心。可是不起身,又怕跟她人鬼殊途。
还是小叶推开了我。她仍旧不说话,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瞅着我,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离我远,再远,出了门,消失不见。
我伸出手喊“小叶!”就醒了。
那晚,张若雷没来。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醒了,开灯,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感觉到冷,被窝里搁了冰块儿一样的冷。我赤脚跑下去,地热正常啊,又坐在地板上,手摸着地板,热啊,可是我冷,怀里像揣了块大冰疙瘩。
我拿起电话想打给张若雷,却没打。这么晚了,我不想依赖谁,如果将来没有他我怎么办?跟淮海分开时那种撕心裂肺我不想再体验一次。
靠自己,人活一辈子,谁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了一辈子?我们总以为能找个天长地久、心灵相通的伴儿,可最后谁做到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小叶出事以来,我总是隐隐感觉我和张若雷好像也快要到头了。
我强迫我自己不去想这些,可这念头却像毒蛇一样,总朝我吐出腥红的信子来。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