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她满以为沈乔安已被庆公子毒害了,所以擅作主张将乔安的灵柩给迁走了,甚至于在落葬之前,还让人做了一件价值连城的金缕玉衣。
“如今,皇后娘娘在泰陵呢。”
“泰陵?”李仲宣斜睨了一下孙昭茗,知是孙昭茗捷足先登做了“好事”,“朕要去看看。”
结账后,掌柜的点头哈腰送了他们一行出来,那孙昭茗已让人为乔安准备了一匹小红马,那小红马驯顺极了,乔安信马由缰跟在他们背后。
两男人往前走,朝着一闹市去了,李仲宣越走越是忐忑,惴惴道:“泰陵不该在崇山峻岭中吗?”
“我以为皇后偶喜欢热闹,所以大兴土木,将陵墓修筑在了叶钦国的轴心。”李仲宣听到这里,差点跌跤。
倒是孙昭茗,他娓娓道来:“皇后娘娘劳苦功高,这多年来我江山社稷的确付出不少的努力,人走了,占据个得天独厚的阴宅也理所应当,不是吗?”
一句话倒是说的李仲宣无言以对。
知道沈乔安被害的噩耗后,孙昭茗第一时间就去了坟墓,作为一国之君,他知道自己不该哭,但却泪水滂沱不能自已。
他心乱如麻,压根就没有开棺验尸就将“乔安”给迁到了泰陵。今日,在客栈巧遇了乔安和李仲宣,孙昭茗才算是明白过来,乔安的坟墓大概是庆公子设的局。
此刻众人进入了泰陵,还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在陵园内,看帝王的驻跸到了,顿时浩浩荡荡过来迎接,一面牵衣顿足往前走,一面还哭哭啼啼,如丧考妣。
“今日什么时候开始哭丧的?”乔安感觉滑稽,忍俊不禁。
她策马先走,老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土丘,土丘外有不少的鲜花,几个人正在打理,那跟在孙昭茗背后的太监凑近守墓的人问。
只听那人道:“我们从三更天起就开始哭了,时断时续已持续到了现在。”
“妙。”那太监竖起大拇指,赞许的一笑,回头将情况告诉了孙昭茗,孙昭茗满意的笑了笑。
“皇上这边请。”李仲宣进入了泰陵,发觉陵墓修建的很是宏丽,地理位置优渥极了。
“此事,老百姓怎么看?”
“此事是官家的事,老百姓自没异议。”孙昭茗大手一挥。
“可开棺验尸了?”
“不曾。”孙昭茗伤感道:“那是我形与神俱灭,悲伤到了极点,不忍心和皇后娘娘诀别,就稀里糊涂将娘娘给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