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好像引燃了似的,他从乔安的屋子出来,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蛮牛一般的走出去了五步,他从侍卫的腰间将佩刀拔下,朝着乔安的屋子而去。
“大哥!”正巧这一幕被路过的苏契什看到了,倒抽一口凉气,追赶在了他的背后,“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呢?”
“做什么?我要杀了木子,他竟敢动我的人!”苏尔丹怒冲牛斗,握着铁拳,看到苏尔丹这模样,苏契什急忙拉住了苏尔丹的手。
“大哥,小弟这一段时间也看了,乔安无心于您,既是无心,按照中原人的礼节来说,您和她也没有行周公之礼,您此刻杀了木子又能有什么用呢?您杀了木子,损失了一员爱将!这也就罢了,沈乔安还会对您恨之入骨,您是双重的损失啊。”
听到苏契什这么一说,他那脑门里激荡的热血逐渐的冷却,“也是,你说的也是,到底是你旁观者清了,清!轻松的轻啊!”苏尔丹看起来萎靡的很,一面说,一面慢吞吞的去了。
“大哥!”看着苏尔丹那失魂落魄的背影,苏契什急忙追赶了过去。
“您成全了他们吧,现如今您的病好了,这辈子能用到沈乔安的地方少了!但您才刚刚起用木子啊,您将乔安嫁给木子,木子定会对您感激不尽,我草原多少女孩儿啊?您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迷恋一个前朝皇帝的遗孀呢?”
苏契什的话说的比较难听,但道理也的确是如此,苏尔丹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你别嚷嚷我,让我退下去好好想一想。”
苏契什看到苏尔丹离开了,这才跨步进入屋子,偷瞄了一下两人,这两人看起来好像八百年前就认识一样,放着两张床不睡,非要委委屈屈的挤在一起。
要是在之前,他是不理解他们为何要这样,但自从喜欢上了严霜后,他逐渐明白了。这就是中原人说的“相濡以沫”“相呴以湿”“相依为命”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是那样喜欢严霜,但和严霜却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他今日能帮助他们,来日谁却帮助他呢?
他想着想着,竟万念俱灰了。
第二日,苏尔丹召见了苏契什,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弟弟,他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有亲情的纽带在,他在很多事情上也还习惯于和他讨论,“昨天的事情,我同意了,他们也是好命,遇到了你!”
苏契什开心极了,他的确想不到大哥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迫不及待的将这消息告诉了乔安。
但沈乔安却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