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马车后,那老人就在昏睡,乔安看看那老者,急忙凑近陈怀逸——“别办半路上他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想要出去可就糟糕了。”
“不会的,刚刚我已看过了,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陈怀逸倒是自信满满的笑着,沈乔安听到这里,心依旧惴惴。
陈怀逸伸手,将乔安的手攥着,“莫怕,有我呢。”
不许久,马车到了启夏门,这是最后一道城门了,从这里出去,就算出了帝京。
一旦成功出逃,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们就真正安全了。
两人互望一眼,稍微退后点儿,乔安躲在了黑暗中,陈怀逸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将一串胡须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果不其然,两人给士兵挡住了。
“检查!”
士兵大步流星靠近了他们,那老者叹口气,无可奈何将二两银子给了陈怀逸,陈怀逸送银子给士兵,那士兵笑着放开了他们。
沈乔安和陈怀逸送老人到指定的医馆后,那老者竟扑通一声跪在了陈怀逸面前——“公子,公子,您可能不记得我了,当年老奴在郡王府当差,郡王每每嫌弃老奴不中用,公子爷给了老奴六十两银子让老奴离开,后来就……”
“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你刚刚为何不说呢?”陈怀逸急忙将老人搀扶起来,仔细一看,讶异道:“原来你是……”
“是,是……”他老泪纵横,“公子爷当年高义,老奴没齿难忘,接下来老奴不能帮助您了,这马车给了您,快逃命去吧。”
连沈乔安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花絮。
两人上了马车,专找那荒僻的小路走。
一整天就那样过去了。
夜幕降临,陈怀逸和沈乔安找一处安息,陈怀逸主动担负起来照顾乔安的责任,“你在这里等等,我找吃的给你。”
现下是盛夏,旁边乔木上虽硕果累累,但却不能吃,陈怀逸只能去溪里抓鱼,好在他逃生多年也具备了一定的野外生存常识。
一会儿,满载而归。
点了篝火,陈怀逸烤鱼给乔安吃,沈乔安逐渐的靠近了陈怀逸,看陈怀逸累的满头大汗,急忙握着衣襟为陈怀逸擦拭。
“都是我不好,非要回来,现如今害你沦落到这步田地。”
“真是傻丫头。”
陈怀逸一笑,“难不成我们在云南就安全吗?你莫要忘记了凌源阁可一路追我们到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