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原本是个大老粗,哪里能真正去开解李仲宣呢,他知道李仲宣心头不爽,但却不知究竟此刻应该安慰什么,应该说什么。
只能安安静静的陪伴李仲宣吃酒。
今日,郭景宁回去了。
在府上,长公主一人坐在池塘旁边,和刚刚开了春,池塘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色彩,不过料峭的寒风里,有一些去年忘记了拔掉的残破荷叶罢了。
自从爹爹不再是兵部尚书后,长公主时常一人坐在这里看风景,对郭景宁来说,她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这池塘里的一片残破荷叶有什么好看的。
娘亲似乎在垂泪,术中的绢纱轻轻的摁压了眼角,郭景宁奇怪极了,靠近了长公主。
“娘……”她的讶异明明写在了面上,“您……您哭什么呢,您怎么能哭呢?”郭景宁蹲在了长公主面前,“您一定是因为女儿的事情了,其实宁儿过的可好了,现如今宁儿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原是快乐的很。”
郭景宁经历的事情逐渐多了,竟然也懂事了不少,长公主抚摸了一下郭景宁的头,正要说话呢,忽而看到了郭景宁肩膀上的伤口,惊讶的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要知道,在帝京还从来没有人敢伤害郭景宁呢,她的爹爹是兵部尚书,娘亲是长公主,还有一个皇叔给她撑腰,众星捧月一般的长大,人们疼爱还来不及呢,“快告诉娘亲,究竟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娘亲,我跌倒了,就成了这模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很快就好了呢。”郭景宁经常撒谎,以至于修炼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谎话精。
但此刻!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谎言不如何高明,更不要说娘亲了,长公主听到这里,转过身就要离开。
“娘亲,您做什么去啊?”郭景宁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恢复了威严,“我做什么去,我一个堂堂公主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我不应该找那人问个清楚,要个说法吗?娘亲疼惜你,这多年来连动也没动过你,但你到了他的身边,却如此低声下气,宁儿,你……你不如回来吧。”
“娘亲,我们是两口子啊,坊间不是说了,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您就不要掺合我们晚辈的事情了嘛。”郭景宁笑着抱住长公主。
长公主越发感觉女儿可怜了。
她是个心明眼亮的女子,和今上一般聪明绝顶,早已看穿了事情,冷笑道:“是否他最近在吃酒呢,吃的昏天黑地,对吗?”
“这……怎么可能嘛,刚刚做了尚书大人,那新官上任三把火,